“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清泉般悦耳的嗓音从迟伊沁口中吐出。
气氛突然凝固。
“是的,以往发病期间都被保护得很好,未曾受过伤,不曾想到血液含有剧毒。”还是红衣男子最先反应过来。
迟伊沁:“银针!”
她将碍事的帷帽摘下,倾城的面容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红衣男子乖巧地将银针奉上。
“慕容赫,看见美女你就走不动路。”煞一很生气想要上前阻止,“她还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你就有由着她胡来。”
煞二拦住了煞一。
慕容赫伸出右手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迟伊沁。
迟伊沁在神秘男子手背上轻扎了一下,那只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无力地垂下。
“傻一傻二”迟伊沁笑出声来,“那是不是还有傻三傻四?”
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捏着一根银针,快速轻扎了几下,手法老练,银针始终很稳。
血止住了!
三人被这手法看呆了,煞一难得没有冲迟伊沁发火。
“回姑娘的话,只有我们二人,是主子的贴身侍卫。”煞二回过神来说。
“哦,我还以为有一窝傻子呢。”迟伊沁露出失望的神情。
“噗”慕容赫笑了。
煞二尴尬地笑笑。
煞一面含怒容,却没有行动和话语。
“姑娘可是认得此毒?”慕容赫问道。
“腐蚀性蠕虫寒症之一。放心,你们王爷没事了。”
三人松了一口气,但从未听说过此毒。
“蠕虫寒症种类极多,因此相应的诊治方法也很多。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病症?”迟伊沁聊到毒医方面,话会多些。
平时她只将客气语留给亲友,熟人。
“每逢十五会毒发一次,大概是申时至次日寅时,发作时极为痛苦。”
也就是下午三点到第二天凌晨三点。
迟伊沁想到今日是三月十五,心下了然。
“还有,靳珩他不能与女人接触,一碰就会发作。”慕容赫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怜!不能像本公子一样留恋于花丛中!”
“我家主子才不会像你一样下流。”煞一一脸刚直。
“你不会懂的,谁让你单身呢!”慕容赫冷嘲热讽。
“呵!这不是断子绝孙的命吗?”迟伊沁一边帮神秘男子清洗伤口,一边加入怼人行列。
“姑娘,虽然你救了我家王爷,但你也不能侮辱他!”煞一实在忍不住了。
这下连煞二也一脸严肃。
迟伊沁丢了个卫生球,有火她向来不愿憋着。
你家王爷玷污了她的清白,她不能发火?
煞二来救援却不现身,害得她送了一波主动,她不能生气?
煞一刚见面就给她甩脸色,她还能无动于衷?
主子和下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家主子是王爷?”迟伊沁平静地问道。
“当然!我家主子可是堂堂煞王!”煞一煞二一脸骄傲。
“傻王?没听说过。”迟伊沁歪着脑袋,娇憨可人。
煞一:“......”
煞二:“......”
慕容赫:“......”
煞二气得跳脚,但又不能动手。
“你家王爷有钱吗?”迟伊沁画风突转,笑得一脸淫荡。
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我家王爷最有钱啦!”煞二拍拍胸膛,像个铁憨憨。
迟伊沁:行!你家王爷最厉害!你家王爷是神仙!
“那就好,记得准备好钱。”迟伊沁狂喜。
“姑娘能医治王爷?!”
慕容赫楞了一下,领悟到其中之意。
“聪明!”迟伊沁继续说,“不过,不能与女人接触倒是第一次听说,我得再研究研究。”
她素手捏一把银针,动作潇洒飘逸,肉眼只能看到数道残影。
转瞬间,煞王身上已布满了银针。
银针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针稍轻颤,发出的声音像是龙吟。
紧接着宛如蠕虫一般的血管渐渐停止了躁动,煞王眉头放松下来。
露这一手又将三人惊艳了一波。
“不打紧不打紧,只要有希望就好。”
三人露出狂喜的神情,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已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么小的小丫头身上,觉得天底下除了此人,再无人能治好煞王。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煞一恭敬的抱拳,九十度鞠躬。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煞二和慕容赫也跟着鞠了一躬。
“这就对了嘛,长了一张棺材脸,就应该保持你高冷的魅力,别成天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迟伊沁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姑娘教诲。”煞一语气中透着无奈。
慕容赫和煞二卖力地颤抖着肩膀ing......
“咳!口头的感谢屁用木有哈!”迟伊沁警告着。
“请姑娘笑纳!”
“请姑娘笑纳!”
煞一煞二一人递上一张一百两银票。
迟伊沁同时伸出两只手,取过钞票,笑容完全停不下来。
一次就给二百两!
太豪了!
幸福!
快用钱砸死她吧!
当她回过神时,面前三人都用“怪阿姨”的眼神看着自己。
“咳咳!”迟伊沁假意清清嗓子,敛去笑容,表示自己脸皮很厚。
“你们见过透明的杯子吗?急用!”迟伊沁问道。
“我见过,在紫霄国的贡品里,十分稀有,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慕容赫回答,“不过我有一些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