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某一天里,一个男子站在一个女子的身后,轻柔的给她梳头,给她编发,而那个男子正是白灵的外公凌天衡,那女子便是白灵的外婆素清月,时隔多年,素清月早已经不在人世,而凌天衡只怕过不了多久也会离开,燚已经跟过好几代灵族的人,以前他完全不在意人类的感情,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也开始憧憬人类中奇妙的情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埋藏在心底里的一个种子还是萌发出了嫩芽。
“燚,你说刚才离开的那人说起三日之后会跟他的同伴再相聚,你还记得之前咱们在外面听得那个传闻么?”白灵拿起筷子,正想吃上一口,但突然想起三人的言谈,不免又提了一嘴。
燚点了点头,他们才到金溪国境地内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相传金溪国的国君曾定下一个节日叫遇雪节,而这个节日的来历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莫名其妙。
据说这个节日是为了纪念当年国君与夫人相遇的时刻,一开始百姓也觉得这个节日很匪夷所思,所以很多人都不想过这个节,可是金溪国的国君似乎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铭记这一天似的,每年这个节日他都要花重金大办特办,在宫外设戏台、摆宴席,宴请群臣,让所有人感受到他对国后的热情。
而今年的遇雪节与往年不同,据说国君想在遇雪节那日请出那位高人,让全国百姓瞻仰其真容,还要在全国百姓的面前证明那高人的实力。
遇雪节正是三日之后,那三人离开之前约好的日子也恰好是遇雪节那一天。
“我越发的好奇了,这陆雪到底长得究竟是什么天人之姿?竟然把老国君金震迷成这样?”白灵好奇道。
几个人吃完饭之后还是没有拗得过鱼儿,被她拉到街上逛了起来。
原来不止白灵好奇,就连金溪国的百姓自己都好奇为什么自家的国君能被一个女人迷得鬼迷心窍,他们一路上听到的全是关于三日之后遇雪节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么,据说明日咱们的太子也要回来庆贺遇雪节。”
“什么狗屁太子,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野种,要不然怎么不姓金反姓陆呢?”
白灵他们本来没打算听这些闲话的,但冷不丁听见有人敢公然在大街上骂他们自己国家的太子,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呦,黑子哥这是有本事了啊,说话这么硬气,听说你弟弟去了龙源国的麟师学府,也成人模狗样的学子了,有他给你撑腰,这说话就是不一样啊。”
有人似乎很不喜欢那方才说话的黑子,语气之中带着讽刺。
“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弟弟那可是凭真本事去的,不像那个太子,靠关系才能进麟师学府。”那黑子插着腰,一脸生气的说道。
“太子也是有真本事的,真以为麟师学府是花钱就能买的进去的地方啊?”那人不服道。
白灵眉头一跳,心想,别说,麟师学府还真能买进去。
“这太子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么?你这么为他说话,你不知道么,这老国君跟国后成亲的时候,那陆渊可就在肚里了,也就老国君打死不承认这孩子是别人的,其实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看这金溪国啊,早晚有一天得姓了陆不可。”黑子不屑的说道。
“别胡说了,咱们都是寻常百姓,又不会个什么功法,黑子,你这话要是传到官兵的嘴里,只怕你明天就得没命。”一旁的老者赶紧劝道。
那黑子撇了撇嘴,似乎也有所忌惮,想了想赶紧换了个话题,道:“三日之后就是遇雪节,咱们早点去宫门外守着去,去年我去的早,宫里人出来撒银子的时候,我还得了三四十文钱呢。”
看黑子笑的得意,起先看他不爽的人立即说道:“你可真是不要脸,前脚还说太子的坏话,后脚就惦记人家的钱,害不害臊?”
黑子哈哈一笑,道:“脸皮才值几个钱,你若是有骨气,那日你可不要去跟我抢去。”
那人立即道:“抢也不是抢的你的钱,我偏要去。”
众人哈哈一笑,立即聊起其他的闲来。
白灵虽然早就听说过金溪国国君和国后陆雪之间的传闻,但不在金溪国内时,听到的传闻都是两人的佳话,没想到金溪国自己国家的人一直把这段佳话当笑话看。
其实说起来,陆渊当太子也是名正言顺,若不是金蟾当年使诈更改了老国君的遗诏,那国君的位置应该是陆渊的父亲金穗的,只不过阴差阳错的,他的母亲陆雪为了报仇而嫁给了老自己四十多岁的金震,而金震本来是陆渊爷爷辈的人,没成想这么阴差阳错的一段姻缘之后,陆渊爷爷辈的人竟然变成了父辈,实在是有违伦理。
三人傍晚十分才回到客栈,灵儿的手中大包小包已经满了,而白灵也燚的手里也没有闲着,虽然白灵一早就想把这些东西都丢进万宝囊里,但顾忌到大街上人来人往才没有那么做。
回到客栈之后,鱼儿还在细心的盘点她的那些个“宝贝”,而白灵已经累的不行了,她一下躺倒在床上舒展着有些酸疼的四肢。
“你不该这么宠她。”燚忽然道。
白灵慢慢的转过头去,一脸无奈的表情,鱼儿毕竟才化成人形不久,白灵一直拿她当小孩子似的宠着、疼着,一岁年龄一岁心,她自认为鱼儿的孩子天性也不会持续太久,等她再长高一点,或许她的心性就会变得更加成熟,自然就会忘掉这些小玩意儿的,她愿意等。
驭兽之术白灵已经研究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她本来想先跟鱼儿完成契约,正好也验收一下自己的驭兽能力,但不知道是那一节出了问题,总是无法完成契约,若只是无法完成驭兽之术也就罢了,就连进灵她都无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