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用一颗糖哄得宝宝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简染目光盯在地上的砖头若有所思。她拿起来在手上掂了掂,还有些沉。
在看一旁乐不亦乎吃糖的宝宝,他个子高挑,面容清秀,却只有三岁的智力。适才一板砖拍在脑门上,竟然毫无反应。
简染想想还是觉着有些不合理,于是抬手扶住他的脑门细细查看了番,没有一丝红肿亦或是其他异样。
“娘亲,你在看什么?”
“你的脑袋不疼吗?”简染好奇的问道,又细细的在他额上抹查。
“娘亲,我的脑壳不疼。”宝宝将手上糖舔舐干净,补充说:“我的脑袋很硬。”
准确来说,他的脑袋十分坚硬,如同钢铁一般。他每日都会去偷桃桃藏在箱子里的核桃,直接用脑袋将其砸碎。
他练的莫不是铁头功。简染坐在他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你就叫宝宝吗?”
点头,“我是娘亲的宝宝。”
“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冲破结界,进入万魔门的?”简染小声询问,认真道:“你仔细想想。”
他拧眉做思索状,靠在桃花树下撑着脑袋,双眸眯起,态度十分谨严。
就在简染充满期待与探寻的目光中,他脑袋突然往下耷拉发出鼾声。
“喂。”
宝宝吓得一激灵,睡眼朦胧,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罢了罢了,此番模样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简染没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无奈叹息。
......
她出来也有些个时辰。怕江衍起疑,匆匆赶回。客房里并未看见他批阅折子的身影。简染用手指探在杯盏底部,已然冰凉。
估摸着他早已出门。
“奇怪,人去哪儿了。”简染嘀咕。她才不是想见江衍,而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必须完成。
远离世间的繁华与纷争,让自己永远只属于自己。
她不该继续留在万魔界的。就像是紫古,紫莲,光是这两个麻烦就已经让人足够头疼。简染坐在椅子上,食指曲起轻轻叩击桌面。
是时候去以牙还牙了。
......
紫古匍匐在地,嘴唇微微蠕动。不过短短几日,身形却异常消瘦,宛若干枯的树枝在风中颤颤摇曳。
“臣不知君上是何意。”他道:“我儿紫莲已被关押数日,就连微臣也不得相见!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紫古只知道女儿被关押在牢房之内,其他的一无所知。凭着自己的身份,多次对狱卒施压逼迫,想要紫莲见上一面。
但是那肥嘟嘟的牢头总是和他打太极,说一切都是君上的意思,若是想见紫莲只能征得江衍的同意。
可紫古哪里见得到江衍的人!每每想要寻见,都被落安那毛头小子直接拒之门外。偏偏两人都是长老,就算自个儿年纪大,却与他依旧是同等的辈分。
“犯了错倒没什么。”
江衍坐在大殿上,语气平淡却又不怒自威,身上透着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可惜她犯得不是错,而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