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还有疑虑,肃风倒是开了口:“自己人无需防备。”
秦穆西的脸色如花岗岩般生硬,汤月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程季礼以往对汤月莹的印象,也只是认为她有些小聪明而已,没想到黑起脸来还是挺有气场的。想到方才可能是她出手相助,那就分外不可思议。
汤月莹此刻现了身,就做好了和秦穆西翻脸的准备。
她径直朝墨夜走去,翻过他的衣服的缺口检查他的伤势,见并没有伤到要害,略微放心了些,责备道:“你这般模样,难道不怕你娘见了伤心难过?”
墨夜方才十分勇猛,此刻像被骂的孩子似的底气不足,支支吾吾的回道:“我……尽本职而已,对不起……害你担心。”
汤月莹继续说道:“什么是本职,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兵,自然无需冲在最前面,等小兵全挂了才轮到你出马,你懂不懂?性命攸关时能不能分的清轻重缓急?”
程季礼认为她说的太对了,附和说:“汤小姐说的没错,墨兄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秦穆西被撇在一边,这么大个王爷居然没人关心他的生死,就没有办法忍耐,说:“带伤员去治伤。”
说完拉着汤月莹就往偏殿休憩室走去。
程季礼见状,深以为然,终于承认汤月莹是真的很关心墨夜,不然躲了秦穆西这么久,拿墨夜当人质一逼就逼出来。
他将墨夜架去治伤,说:“放心吧,王爷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宣王能见到她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难她。而且看汤月莹这般强悍,说不定受委屈的还是王爷。
将汤月莹拉拉进室内,肃风替他关上了门。
汤月莹挣开了他的手,用着生疏的语气对他说:“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说完了她早些带墨夜回家治伤。
秦穆西看着态度疏离又冷漠的她,抑郁的心情又增加了许多,他还记得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问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明的,你我之间一直玩这样的躲藏游戏,有何意义?”
“你想要的知道什么,我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穆西觉查出来,她今日气性不小,跟平日有些不同,这些情绪大抵是因为墨夜生出来的,就令人十分恼火。
“你和墨夜是什么关系?”
汤月莹料想他就是要问这个,回道:“是我极其重要的人。”
秦穆西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和侮辱,怒道:“我当你心性高不肯嫁我做侧室,便由的你去求仙问道,潇洒自在。但是你别忘了,今生无论你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你若是敢和别的男人往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待怎的?”汤月莹毫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问他,“问我的罪还是问他的罪,你当我怕了吗?”
秦穆西被她的口气噎的不行,却无法反驳,只能继续嘴硬说:“是拿你没办法,但是拿他问罪,分外容易。”
别来踩踏别人那一套,臭男人就都那副德行,以为自己是谁呢,真的以为谁都会以你马首是瞻,真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了是不是。
“是吗,墨夜此人与我而言如同性命般重要,伤他一指如断我一指,伤他一臂如同断我一臂,谁若想要他的命,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秦穆西听完这话,怒到了顶峰,说:“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去要了他的命。”
汤月莹却说:“你不如先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