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将锄头架在墙角,拍拍手上的尘土,走过来。
他饮了几杯后说:“我走后,娘还要劳烦你照料,真是打扰你了。”
汤月莹说:“现在是一家人,说这么客套的话干什么,应该的。”
墨夜初为人,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听了这句话,简直心思动荡。这像不像离家的丈夫将家里的事物托付给妻子时的场景。
而且目前来看她和宣王可以说黄了吧,他无端生出很多期许来。
汤月莹看出墨夜有些害羞,忍不住出言调侃道:“阿夜,你有点脸红,是不是翻地翻累了?”
说的墨夜更加的局促不安,不自然的站起身说:“那边……还有些碎石子,我拿去扔了。”
汤月莹咯咯咯的轻笑起来,后又稍许严肃的想这么好的男孩儿,将来会便宜谁呢。
墨夜走后,墨大娘终于忍不住将她们叫来聚在一处。
她俩这些日子殷勤的很,忙前忙后的,完全将墨夜和她当成家人,她说:“大娘有些事憋的慌想问问你们。”
“您问吧,保证有问必答。”汤月莹说。
“你们对夜儿……难道夜儿就是鸢罗要找的亲戚吗?”
她俩对视一眼,鸢罗决定坦白说:“不瞒您说,确实是。”
本以为墨大娘会以为他们开玩笑,一笑置之,谁知她脸色一变问:“你又如何能确定夜儿是你要找的人,可是有什么信物?”
墨大娘这样的反应有些出乎她们的意料,鸢罗说:“信物倒是没有,但是有一些能辨别的特征。”
墨大娘问:“比如说呢?”
“他的足心是否有个红色的胎记?”
墨大娘脸色一白说:“没错,确实有,你如何知晓?”
墨夜这么私密的事情,根本没人知道,鸢罗又从未见过墨夜,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墨大娘的反应让她们起了疑心,汤月莹问:“伯母为何惊慌啊,足底有痣那是峰候带相的极其富贵的命呢,算命都那样说,应该是件好事。”
按照墨夜这么出息,将来必然会有所作为的。
墨大娘回道:“我只是奇怪鸢罗姑娘怎么知道这个,有些吃惊而已。”
鸢罗却疑问道:“难道墨公子不是您亲生的吗?”
“怎么可能……自然……是我亲生的。”墨大娘连忙矢口否认,但是回答的太过刻意,反而让她生出些疑心来。
鸢罗问:“墨公子的生辰是什么?”
“庚子年,庚辰月,初八,亥时。”
汤月莹略带骄傲的说:“这和太子的生辰是同一天呢,我早就说过墨夜肯定带着富贵的命呢!”
鸢罗见墨大娘对答如流,那刚起的疑心又消下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