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出狱后,汤月莹见过她一次,那是随鸢罗与她辞行。
彼时容妍眼神渺茫,视线不实,总不像是看着眼前的东西,更像是透过眼前景物在回想过去的时光。
汤月莹与她告辞说:“容掌事今后多保重。”
容妍这才转头对她们温柔一笑,给她们行了一礼说:“谢谢你们。”
这笑容浅淡的不像话,汤月莹当时就有一种忧心的直觉。
几天后皇帝终于为献王案平反,得知这个消息后容妍算是了却了所有的心愿。
之后汤月莹就听说了她的死讯,一根白绫挂在梁柱上,自缢而亡。
这让人唏嘘不已,若说恨,那是真的恨,若说爱,未尝没有。容妍选择离开大概是人世间已经了无牵挂。
汤鸿越也知道家里出内贼,本来拿着那账本,在拉严敬下马这件事上还能添一份力,如今这事情是跟他一丝关系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绿玉在这个家里是留不得,汤鸿越不顾她的求饶和辩解,将她赶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那就不得而知。
鸢罗去了育婴堂回来后告诉她阿康已经被秦燕接走,不知皇帝会不会替他恢复身份,但好歹这一回能名正言顺的养在身边。
这一天秦燕带着阿康到宣王府做客,指着秦穆西说:“来见一下,这个就是你的宣王堂叔。”
秦穆西见他长的可爱,摸着他的脑袋问秦燕:“他就是阿康吗?”
秦燕说:“没错,当初我在柜子里找到他的时候,这小子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幸得皇叔出手相救才留了献王血脉。”
秦燕感慨说:“毕竟是亲哥哥,一家人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阿康摇着秦穆西的手臂问他:“宣王叔叔,我能出去玩一会吗,你这里好大好漂亮。”
秦穆西叫来肃风跟着他,说:“去吧,小心一点。”
阿康高高兴兴的撒着脚丫子跑走了。
秦穆西见状说:“阿康倒是天真无忧,皇叔将他照顾的很好呢。”
“就当我儿子养着吧,反正我也是一个闲人。”
两人在桌案旁坐下,雪儿递上茶水,秦燕问他:“你的府上就这一个递水的丫头吗,怎么都不见换一换。”
雪儿娇娇的向秦燕行礼,秦穆西说:“一个就够用了。”
毕竟平常用到侍卫的时间比丫鬟要多许多。
“你不会学我,说什么闲散王爷无须讲究吧。”
两人都哈哈笑起来。
“皇叔不要自谦了,这一次将军府的事情,您可是居功至伟呢!”
秦燕摇摇头说:“都是那容掌事万事俱备,我也只是捡了个便宜。”
“那容掌事能做成这件是,真是十分有能耐了。”
“也非是她所为,她说有两个能人帮她搜集的证据,她才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但是却不愿告诉我那两人是谁,我料想也是狭义之士。”
“竟有这样的侠义之士,这倒是我大升的福气。”
“最近坊间亦有流传有位奇女子,因她的关系翻了不少的冤案,我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哦,我只听说衙门办了不少案件,却不知奇女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