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轮她撂笔了,别说七步,程季礼喊出一的时候,她已经出口成章,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一首诗不够,她还附送了一首《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芩之远被她吓唬的脸色发白,楞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她念完还是颇有风度的说:“承让承让。”
芩之远只得弃械投降,说:“在下技不如人,佩服。”
湖心亭中方才一直没开口的胡公子说:“下官自从入职殿阁,从未听说有这般文思敏捷之人。”
非他一人为之叹服,但若说以一人之力轰动殿阁的,曾经还有一个汤月莹。这手笔倒是异曲同工。
这让秦穆西起了兴趣说:“本王想见一见这位唐公子,不如直接召来一见。”
女侍磕磕绊绊的说:“回王爷……,他已经被……鸢罗姑娘请走了!”
汤鸿越听罢笑道:“美女惜才子,鸢罗姑娘此举甚是应景啊,哈哈!容掌事你这鸢罗姑娘,实在是令人好奇!不知本官可否有幸得以一见?”
容掌事道:“大人,非是下官不识抬举,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如今这规矩大人要是斗诗赢了方才的唐公子,那是可以见得。”
汤鸿越道:“那就当本官说笑了。”
容掌事站起身说:“王爷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去打点。”
那边芩之远刚刚认了输,这边鸢罗派来的侍女后脚就到直接就说:“唐公子请吧,我家姑娘要见你。”
汤月莹只不过想教育一下严崇义而已,根本没想见花魁的想法,大家同为母的,见了面肯定没什么好脸色,于是她说:“告诉你家姑娘,见面就不必了,本公子不是啥怜花惜玉之人,叫你们姑娘换个人见吧!”
那女侍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说:“姑娘指名要见唐公子,请公子不要为难我,跟我走一趟吧!”
“如若我真不去呢?”
“那我家姑娘便亲自来找你。”
汤月莹感觉自己草率了,没想到这花魁这么的猴急,生怕她跑了似的一点矜持也不讲。
她看向程季礼,后者幸灾乐祸的说:“恭喜你啊,这花魁多少人魂牵梦绕不能一睹芳容,今天却要让你见了,真是美哉!”说完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就差当场笑出来。
汤月莹回望他的眼睛里透着小小的无奈说:“我也不是很想见。”
程季礼说:“去吧,去吧,我在这里恭候唐兄回来。”
女侍说:“唐公子还是赶紧吧,免得我家小姐等急了。”
程季礼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汤月莹非常不情不愿的说:“好好,这就去。”
那严崇义又气又恼,又羞又愤,有气无处撒,见着芩之远失神的站在那里,忍不住骂道:“没用的东西!”
他带着一干人路过程季礼时停了下来,说道:“程兄这个朋友,可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话说的时候,可真是咬牙切齿了。
程季礼回道:“确乎如此,多谢严公子夸奖,我这位朋友确实才冠古今,我程某人也是佩服的很!”
严崇义:“真是羡慕程兄能结交到这样的朋友。”
“是程某的荣幸。”
“哼,我们走!”
程季礼往后退了两步,让出道给他。
走出一程,严崇义问王志康:“方才那姓唐的什么来历?”
王志康说:“小户人家的小少爷,京城都没有听过此人的名讳,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让他冒出了头。”
严崇义这就没什么顾忌,说:“找几个人去把他绑来见我。”
王志康连连点头:“严公子放心,我这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