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姜某当年打仗的时候,什么伤……嘶……”
不等他把话说完,易倾情猛地用力一拽,半截箭杆应声而出,姜晨疼的满头大汗。
殷红的鲜血再次涌出,易倾情又是一把药粉捂在伤口:“公子,帮我把那个瓶儿打开,我一松手你就倒。”
宗秀急忙打开瓷瓶,举在姜晨肩头之。
易倾情先是松开捂住后背的手。
“倒!”
如同蜂蜜一般粘稠的药水从瓷瓶中倒出,紧紧的黏在伤口之。
易倾情用腾出的手拿过瓷瓶,小心翼翼的顺着前面的伤口边缘往下倒。等粘稠的药膏糊满伤口,止住了血,又麻溜的用纱绢包裹住伤口。
“好了。”
易倾情处理完姜晨的伤势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收拾着地沾满血的碎布,又打来水抹着地的血迹。
姜晨刚又失血多过,坐在地老半天没起来。
宗秀心中有愧,毕竟姜晨是为了救他受伤的。
尤其是那箭镞射来的位置,正对着他的面门,若非姜晨把他扑倒,这会早一命呜呼。
宗秀看了看天,小心的扶起姜晨,道:“姜大哥,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待明日嫂子来了,再送你回家看大夫。”
“那……那多谢大人。”
刺杀一出,二人醉意皆被吓散,姜晨现在有伤,回家是回不去了,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由宗秀搀扶着向卧房走去。
安顿好姜晨,宗秀再次返回院中。
易倾情好似早就知道宗秀会出来,她一身血污,俏生生的站在树下,杏眼平静的对视着,朱唇微动,带着自责。
宗秀面色冰冷,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几个刺客呢?”
“杀了三个,其他的跑了。”
“可有尸体留下?”。
“在江边厮杀,幸存的那些刺客将尸体丢入江中,我没拦住。”
“呼”
宗秀深深的出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家伙,我还没惹你们,你们先来惹我!该死,真当我好欺负吗?惹毛了老子,把你们都炸天。”
易倾情面带疑惑,好奇的问道:“什么炸天?”
宗秀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做土炸药的比例他记得,可现在绝对不能随便搞出那玩意。
见易倾情疑惑的盯着自己,宗秀摇了摇头,岔开话题:“丫头,天不早了,你快去洗漱洗漱。”
“我要陪着公子,刺客虽被杀退,随时都可能去而复返。”
易倾情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
“刚才公子险些丧命,都是因为我,在没确保公子安全之前,奴婢不敢睡。”
“……”
得,又奴婢了。
宗秀心里有火,不悦道:“刺杀一事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还有,别再张口奴婢,闭口奴婢的,听的烦。你若不想睡,那就陪我聊聊。”
易倾情忙点头应道:“公子想聊什么?”
宗秀盯着易倾情下打量。
虽然一身红裙看不出血色,然刺鼻的血腥味瞒不住人,那是她斩杀刺客时沾的血液。
一个青楼歌姬,以寡敌众,还能完好无伤的回来,正常吗?
易倾情被宗秀看的不好意思,双颊绯红,耸拉着小脑袋,把玩着剑柄,扭扭捏捏的说道:“公子在看什么呢?”
宗秀哈哈一笑:“没什么,看你咋这么厉害,出去一会斩杀三人,对方还是拿着弓弩的。今个公子心情好,咱们聊聊你这身武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