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纹路,她觉得头皮发麻,“要是大师兄在这里就好了,凭我的见识根本看不出这里头有什么玄机……”
但不管怎样,它能让进入此地的修士体内灵气流转滞涩,肯定是敌非友。
将大阵的图保管好,傅潋潋与傅云楼起身追赶前方的藏小爷和村长。
此时,藏修与村长已经到达了安置染病村民的屋子。
这屋子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间牢房更贴切。屋内门户紧闭,不见一丝光亮,窗户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木板,仿佛是怕里面的病人跑出去似的。
村长站在门口,站着敲了敲房子里间的门,“三媳妇儿,我们把仙人请来了。”
里屋传来猛烈的咳嗽声和细碎的脚步,“吱呀”一声,一个浑身捂得严严实实的妇人打开了一道门缝。
她神色憔悴,也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发着烧,双眼都布满了红血丝。
“三儿和娃情况怎么样?”村长问道。
妇人神色黯淡,轻轻摇了摇头,面对藏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即使身体虚弱还是拼命磕头:“仙长,一定要救救我娃儿,不用救我都行,一定要救救我娃儿……”
若是傅潋潋在场,定会为之触动神伤,感叹一声母子情深。
然而藏修从小没娘,对这女人的声泪俱下只当没看见,他“砰”一声踹开那沾染着斑驳污迹的门板,掏出药瓶问道:“屋内都是病人?”
“是,是!”妇人赶紧起身连连点头,眼中透出了无比的期盼与希望。
屋子里摆着几张临时搭建的简陋床铺,上头躺着七八个人,其中有五个大人,三个孩子。
那三媳妇也不管其他人,踉跄着把她自己的娃从床上抱起,慌乱间碰掉了孩子身上盖着的衣服,露出了下面泛着不正常青紫的手臂。
藏修看见这一幕,皱眉问道:“他们中可有人曾被兽类咬伤?”
“并无。”三媳妇回答着,抱着她的孩子凑到藏修跟前,“仙长,求求您施法救救他吧,求求您了!”
藏修闻见孩子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忙不迭退后一步,将药瓶丢给那妇人:“给他们每人服一颗。”
“哎!”妇人欢天喜地应下,取出一颗百草丹,首先捏开儿子的嘴给他服下。
这时,傅潋潋才赶到了门外。
有了在临溪镇的经验,傅潋潋对这村长多了一分警惕,见他们进了间小院落,也再三确认内外没有埋伏才谨慎地入内。
她见到钉死的门窗,不由得问道:“为什么不开窗透透气?这样捂着,即使好人也要捂出病来。”
村长正远远地躲在屋子角落里,仿佛靠近便会立马染上病似的。闻言他讪笑着解释道:“仙师有所不知,得了这病的人可见不得光,见了光便说疼痛难忍,还会发狂咬人哩!”
“狂犬病?”傅潋潋先入为主的联想到了由兽类传播的一种疾病。
藏修从屋内走出,冷冷道:“不管是什么病,我现在便要出门查探。你要是怕的紧,大可以像方才一样躲在这里。”
感情他把自己刚才耽搁那一会儿当成是胆小怕事,躲在外面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