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过册子的一页,就看到上面写着,西里头水田一千亩,东洼旱地五百亩。
看到这,她就以指点过那两个名字,深思了会抬起头,“管妈妈,这管水田和旱地的,是哪些人?”
只还未等管妈妈的目光梭视过去,厅内早已等的汗流浃背的田庄管事已上前了一步。
“回夫人的话,管那一千亩水田的正是小人。”
卓锦抬眼一看,那是个包裹在一身崭新的宝蓝色绸缎圆领袍中,身高七尺,有些瘦弱的瘦长脸男人。
只两下眼神一经碰见,男人的眼神便突然忽闪闪烁,却没有避开她的眼神,而是装作笑意盈盈地就看向她。
只一眼,便给她留下了个坏映像。
此人过于心思活络,若是忠实于主,把这心思活络放到正路上也罢,若是背地里搞起自己的小算盘的话,那此人可能真的会有些棘手。
就在男人自报家门的下一刻,同一列里,一个身着褐色直裰的矮胖男人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面带忐忑地站了出来。
“夫人,咱是管理那五百亩旱地的刘守成。”
一听刘守成报名,宝蓝色衣衫的男人也不甘示弱地上前一步道:“咱是赵德宝。”
卓锦微微点点头,“行了,我都认识了。”
继而转头看向管妈妈,“妈妈,您给我出出主意吧。这我于商铺管理上,乃是一窍不通。从未接触过,这叫我怎么与他们盘点?”
“这…”管妈妈也有些犹疑。
只怪她穿来的这八年都去外面撒野去了,从未想过她还有嫁了人,做了内宅妇人的一天。
她叹息,“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多听听娘的话了。”
管妈妈看她愁眉不展,默不作声地微笑:“这没有老夫人,不还有奴婢为您来张风使舵嘛?”
卓锦扭眼一瞧到她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也没了烦恼,“是呀,还有个您呐。”
她亲切地挽住她的手,学着小时候撒娇的样子微微晃了晃,“我的好妈妈啊,这管理田庄还有铺子的门道,您就教教我吧。”
管妈妈被她晃的“咯咯咯”地笑,一面笑,就一面喊过赵德宝,刘守成的名字,与二人细细分说计较起来。
通过管妈妈与底下二人的交谈,她才领会了这些地都能种什么作物,又雇佣了多少佃户,一季结束能有多少收成。
与两个远到而来的庄家管事交接好,又说了些敲打鼓励他们的话,两人便领命退下了。
剩下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商铺管事。
卓锦又翻过一页册子,才问到:“这绸缎庄的马管事是哪一位?”
其间一个褚色衫子,身形富态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她笑容可掬地拜了一礼。
“正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