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路远没作声,显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极为麻烦。
“你说的那少将军,是什么人?有什么能耐?他真的会帮助村民们吗?”田晴川问道。
冉路远扯了扯嘴角:“少将军与我和兄长同在播州学堂求学,他姓杨名问,字泉冰,是播州安抚使杨降之子,为人热情仗义,侠肝义胆,不仅学文,一身武艺更是精湛,同窗但有所求,莫不所应。”
田晴川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只恨自己当初学的时候,一心用在练习体能、射击等事,对历史人文知之甚少,这杨泉冰到底是什么角色啊?在历史中的评价是什么啊?竟然是一无所知。她回顾了一下自己学时所学的历史知识,也是一片空白。就连这播州的名字,也是偶尔从一部电影知晓的,更不要说播州有哪些人了。
她一边怨怪自己,一边又恨翻江龙,若不是那一枪,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陌生的古代社会?而且还是来这古代称之为蛮荒之地。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王岳阳是被翻江龙杀了还是把他抓了?自己要如何才能回去?这古代的生活,看来真不是自己能适应的,还是快快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去。但又想,如果一时回不去又该怎么办啊?
田晴川想到此前村民们说到离家出走的田家公子的事情,便问道:“你可听闻过思州田家公子离家出走的事情?”
冉路远有些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公子也听闻过田家公子离家出走?”
田晴川见他反应,才想起,和村民们说到田家公子的时候,冉路远和冉浩廷都不在场,于是,想了想问:“难道你们认识他?”
冉路远摇了摇头:“那倒不相识,只是听少将军说过此人的事迹。说杨家和田家虽然素来不合,但他对这位田公子倒很佩服的,个性洒脱,不拘礼法,是位性情中人。”
如果说此前冒充红绫教教主,是为形势所迫。但此刻,听冉路远的口风,这位田公子似乎还很不错,她脑中一转念,便涌现了想冒充这位田公子的想法来。她想过,既然来到了古代,必然得有一个身份,没有身份,就不能在古代社会立足。既然那么巧合,这位田家公子是豪族出生,想必在社会极有影响力,何不以他的身份活着,其一是这位田公子反正失踪了,说不定被劫匪所杀,有可能连尸骨都无存;其二是自己有此身份,行事也方便一些。
转头看到冉路远向她露出惊疑的目光,不由得一愕:“你怀疑我是?”
冉路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怀疑的。
田晴川不自在笑笑说:“嘿嘿,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虽然我也姓田。”
冉路远机械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田晴川又问:“你真的相信我?”
冉路远突然瞪大了眼睛,跳起来叫:“什么?你是田家公子?”
“哦,我的妈呀!”田晴川不禁抚了抚额角,看着冉路远震惊的,嗫嚅不出话来的表情用力摇了摇头,笑了。笑的同时,内心却在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就让他们误会吧!反正我没有身份,我也懒得解释我是从哪里来的?
冉路远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失仪和震惊的表情后,轻咳一声,说:“此前听少将军说过公子的事情,少将军说田公子此举定然情非得已,叮嘱我等,说就算看到公子,也定然要说没有看见,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俩不会向外说的。”
这话,怎么听着,不那么对劲啊?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田晴川眨着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冉路远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子,继续往前走,却又忍不住笑说:“公子不是明知故问么?难道你不是为了倾慕我们播州的一个姑娘,离家出走,一路追随而来的么?呵呵!你放心,少将军嘱咐了,此事万万不得外扬,我们定会守口如瓶的。”
田晴川脑中轰地响了一下,自己这胡乱对号入座的身份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田公子还真是一个发疯一样的人物,居然为了一个姑娘,从思州府追到播州来,还离家出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啊?听冉路远话的意思,这田公子似乎还与这少将军是相识的,关系似乎还不一般,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刻,田晴川开始有点后悔了,她觉得应该把自己的来历向大家解释清楚。可是解释得清楚吗?
回到冉家后,冉浩廷皱着眉头坐在灯下,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一样。见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冉浩廷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田晴川行了一礼。这一礼把田晴川有点震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啊?”
“此前不知是田公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冉浩廷说时,态度虽然恭敬,可却表现得极有距离和陌生感。正在僵持之际,冉母打来清水给二人洗漱,又拿了食物和茶水来。
田晴川看了一眼冉母,见冉母神色也是微微奇怪的样子,立即知道肯定是冉母把自己是“田公子”的事情告诉冉浩廷了。
田晴川在一把椅子坐下,开始喝茶,屋里冉家人都三缄其口的样子,气氛很是怪异。田晴川知道,冉家此次肯定很怪自己,平白给他们惹了这样的麻烦。如果红绫教找来了,只怕全家人性命不保。冉母的担忧和兄弟俩的害怕,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事情。
自从睁开眼的那一刻,才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她所适应不了的。如果是在自己的时代,她一定会想到许多办法解决的。可是此刻,她对这个世界还完全处于不了解的状态里。更没有一个熟识的人。
冉浩廷一双眼睛下打量着她放于旁边地的狙击枪,满眼的疑惑,但却并不相问。倒是冉母前打破了沉寂,说道:“田公子,今日你也倦了,请到客房休息吧!”
这句话此刻是田晴川最想听到的,于是她提了狙击枪,站起身来,随在冉母的身后,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冉母铺好床后,退出房,轻轻带了房门。
床是简单的竹床,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灯光摇曳下,田晴川脱下了身的迷彩服,摊晾在旁边的架子,再脱下里面的防弹衣,拿在灯下看着那个弹洞,不由得脊背发寒,不由在心里叫一声:好险。眼睛无意中扫到自己的身体,不由哼笑了一声,有些怀疑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瞎子,一直叫她“公子”,难道看不出是一个女人吗?
这想法完全是田晴川想多了。她举止粗豪,爽落的短发,干净利落的身手,沉稳有力的手臂,笔直的大腿微一用力,劲道十足,身哪里有半分女人的气息。正因为她穿的迷彩服,更衬出英姿勃发,俊朗帅气。
许是太累了,一躺床,倦意涌,头一挨到枕头,田晴川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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