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略略有些惊讶,这丫头倒是个有运道的,竟入了小姐的眼,不过本来她也觉得这个丫头还不错,虽然伶俐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守本分的。
“你们退下吧,我想歇一会,有什么事随时来回禀我。”
等言冰她们退下,纪莞躺在软榻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
今日下午国子监没课,未时将过,徐玉泽就回了府,才到了正厅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徐良脸色阴沉的坐在上首,面前还站着一个侍女,不知道在说什么。
“爹,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咦,这不是姑姑身边的喜鹊吗?”
徐良一看是儿子过来,脸色略略好看了些,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不仅自小聪慧过人,心机深沉,还生得一副好相貌,更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国子监,徐家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你怎么这时回来了?”徐良问道。
“国子监今日下午无课,我便回来了。”
“奴婢见过表少爷。”喜鹊行了个礼。
“起来吧。”徐玉泽心里十分疑惑:“爹,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表妹被送到家庙去了。”徐良语气沉沉的。
“什么,纪薇表妹不是一向很得姑父的宠爱吗?怎么会被送到家庙去,姑姑呢,姑姑怎么不拦着。”一听是纪薇出了事,徐玉泽当下就急了。
“表少爷,我家夫人现在自身都难保,又怎么护得住小姐。”喜鹊一脸为难。
“家庙那是犯了错的女眷才会去的地方,日子清苦不说,还要日日劳作,表妹娇生惯养惯了的,怎么受得了这个苦。”
徐玉泽只要一想到纪薇这会儿在庙里吃苦就心疼得不行。
“这到底是怎么了,姑姑不是一向在纪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谁还能将她逼到这般地步。”
徐玉泽问的也正是徐良想要问的,自己这个妹妹自己知道,一直都是个心机深沉颇有成算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将纪安吃得死死的。
当初纪家这门婚事还是她自己算计得来的,这纪安又没续弦,几房妾室都被压得死死的,府里的老夫人又不管事,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的份,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舅老爷、表少爷,这都是我们府里的大小姐,自大小姐病好后,不知为何,处处针对我们夫人和小姐,我们小姐都吃了不少亏了,这次更是”喜鹊垂下眼眸,声音哽咽,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
徐良眸光微闪了一下,眉毛深深拧起,看来事情是没办成了。
“岂有此理,她怎敢如此。”徐玉泽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听完当即就怒了,纪家嫡长女纪莞他也见过,相貌平平不说,性子还十分怯懦,半点大家闺秀应有的气韵都没有,连表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当初姑姑还游说他爹想让他娶了她,还好他爹给拒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无害的人心思竟然这么恶毒,再说他心里已经有了表妹,又怎会会另娶他人。
“爹,我们要赶紧将表妹接回来。”
“你急什么,还不温书去,这事儿我自会想办法。”徐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应该知道你该做什么,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
徐玉泽顿了一下,讷讷的低下头,如何也不肯走,心爱的表妹还在受苦,没得到一句准话他怎么可能静下心来温书。
“你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薇儿这边我会安排人照料的,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事,必须赶紧将薇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