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抽泣，可后来逐渐变得大哭起来。在一旁的老杨忽地慌了神，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骂归骂，可老杨终究还是心疼她的。把围巾在她脖颈上系得更紧了一些，又站得离她更近了一步，好让他更好地替她抵挡住风寒。

“你先别哭了，我听说，那个陆予年本来就是来者不拒的性格，他没选择你，那是他没眼光“。老杨边说着边把那瓶已经变得冰凉的牛奶打开，一口灌入喉中，太过冰凉的液体刺激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姓陆的不喝，我喝！”老杨一两口便把那一大瓶牛奶喝了个精光。随后又把空瓶子，和已经快要变得没有温度的暖宝宝一同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走，该扔的都扔完了，我带你去吃饭”。接过程珂的书包，拽住了她那已经凉到近乎没有知觉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程珂站在离他一步远的距离任由他拉着。她细细打量着老杨的背影，挺拔又充满了安全感。

老杨的手也很温暖，就如同他的人一样。

她还记得那天已是傍晚，朦胧的街道上只开了几盏昏暗的路灯，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鞋子踩在雨地里的摩擦声也格外清晰。程珂已经记不清那天老杨带她吃了啥，不过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她吃了整整三碗饭。

那时候的程珂脑子里有念头一闪而过“如果没有陆予年，做老杨的女朋友或许也不错。”

只可惜，爱情里哪会有什么如果。她甚至连一秒都没拥有过他，却感觉失去了他千万次，没办法，年少的喜欢，总是最难忘。

致橡树中有这样一段话：“木棉生长在南方的烈阳下，橡树生长于北方的溯雪中，双方的在一起必须要以牺牲一方为前提。所以，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写了致橡树给你。假如有人问我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我实在好喜欢你，”

这是苏渺最喜欢的话，她也以为她喜欢顾修远是全世界都不会知道的故事。

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有结果，有时候能遇见，就已经很难得了。那时候的她还为能在排练礼堂见到顾修远而沾沾自喜着，远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现实很快便给了她重重一击。

随着艺术节的越来越接近，一直找借口不去排练的苏渺不得不重新去礼堂熟悉流程与彩排。她特意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进去，礼堂里早已被各种节目的排练人员给占满。蹑手蹑脚的她准备确定好彩排的出场顺序便先行离开。

不过不巧的是，她的顺序正好在顾修远林琳节目的后一个，想提前开溜的她只好老老实实留下看完他们排练。

找了个后排不打眼的位置坐下，心想着反正没人看得到她，便安心把笛子放在一边，把外套盖在身上，打算闭目养神起来。

这几天都没睡过什么好觉的她，这一靠，便顿时觉得睡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原本只打算休息五分钟的她，脑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后来靠了一会觉得不舒服的她，想着里彩排时间还有点距离，也没人注意自己，便干脆靠在扶手上半躺了下来。

还在舞台上和林琳对词的顾同学看到她支着手摇头晃脑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再后来便又看到她挪了挪姿势，干脆把大半个身子都直接靠了上去，嘴里还念着台词的他不禁嗤地一下笑出了声来。

“怎么啦修远，是我哪里读错了吗？”从未见到顾修远笑得如此好看的林琳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错逗笑了他，不禁出色红着脸问答。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顾修远收敛着笑意沉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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