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头允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非常残酷。当他率领三千白羽卫刚刚才踏出槐头大营的北门外,一阵阵的马蹄声从大营之外的东方飘来。
只见,大约有一万汉军精锐骑卒们身穿黑色的骑甲,手中的骑弩正朝着槐头允麾下的白羽卫。这些汉军骑卒们一边高速冲刺,一边厉声大喊:“杀绝鲜卑奴,不要让贼人逃跑了!”喊叫之间,他们已经扣动了骑弩的机关。
“嗖嗖嗖”一阵阵的呼啸声飘来,在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中,显得分外的刺耳。紧接着,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伴随着致命的呼啸声,笼罩了槐头允及其麾下的鲜卑骑卒们。这些从天而降番黑色箭雨,如同那催命符一般的可怕。
看到这一幕后,槐头允不禁冷汗直冒了。他嘴唇在微微颤抖着,手脚顿时变得冰凉,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他也没有感到一丝温热。到了现在,他对突围而去已经不抱有一丝幻想了。前有猛虎阻拦,后又强兵追击。而自己麾下的兵卒又太少了,且没有一丝战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拔出自己的圆月弯刀,面目狰狞的咆哮:“冲锋!跟着我一起冲锋,朝北方的打草原撤退!”当今之际,唯一拼命才能生产下去。现在,槐头允已经放开一切幻想,只想拼命了。
就在这时,又一阵阵的马蹄声,从战场的北方飘来。这一次,又是一万身穿黑色骑甲的汉军骑卒,从北方的打草原上飞驰而来。这一万汉军精锐骑卒,乃是骑督太史慈率领的本部人马。他和张辽分兵之后,特意埋伏在槐头大营北方的大草原上游弋着,防止鲜卑人的溃卒从槐头大营的北门逃窜而去。
这个安排误打误撞,正好碰到善于用谋的槐头允。这一招如同致命一击,正好击打在蛇类的七寸之上,阻挡了槐头允被套之路。
看到这个情况后,槐头允不禁眉头紧皱起来。他虽然有些惊慌,却也拿定了注意:“我一定要突围,一定冲出去。只有我活了下来,大鲜卑部落才有希望!”想到这里,他催着战马,不顾从天而降的箭雨,而是一个劲的朝北方冲刺。
骑兵交锋就是这样,你越担心畏惧不前,就越可能被乱箭射成刺猬一般,从战马之上坠落马下,成为战争的牺牲品。那些能侥幸活下来的骑士,大部分都是玩命冲锋的勇猛之士。槐头允的运气不错,一路飞驰而去,却没有被从天而降的铁箭射中。当他冲过箭雨之后,却有直接面对了从北而来的张辽。
张辽跟随高顺多年,习文练武,文韬武略都已经非凡,远超同龄名士。他看到槐头允迎面冲击而来,不由得冷笑一声,把自己的骑弩挂在背后,随手已经摘下自己喜欢用的长矛。瞅准了时机,猛然一抖手中的长矛木杆。
哗啦啦的一阵阵轻响声传出,张辽的长矛如同那毒蛇一般朝迎面冲锋而来的槐头允直刺而来。借着飞快的马速,张辽的长矛突刺的速度更快,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槐头允的胸口附近。如果不躲开这一刺,槐头允定会命陨当场。
看到这一幕,本来就不善征战的槐头允,已经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斩!我斩斩斩!”他大喝一声,便猛然一挥手中的圆月弯刀,想要一刀就斩断张辽长矛的矛尖。如果这一刀能斩中长矛,虽然不一定能斩断,却也可以格挡开张辽的致命一击。
然而,事情却又是出乎槐头允的意料之外。当他砍出这全力一击之时,张辽却猛然一抖手中的长矛木杆。五丈多长的长矛,顿时抖动起来。黝黑发亮的矛尖突然一跳,从刺向槐头允胸口的方向,突然变成了刺向他咽喉之处。
这一番变化出乎槐头允的意料之外。“不好!啊”看到这一幕后,他猛然惊呼了一声,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就听到“噗嗤”一声响传出,张辽的长矛已经插入槐头允的咽喉中央。这一刺非常准,不偏不倚,正好从喉结之处刺入槐头允脖子里,然后又从槐头允的脖子后面露出了矛尖。喉结被长矛刺中之后,槐头允当然已经喊不出声音出来了。
紧接着,张辽的长矛沿着槐头允的脖子快速推进,长矛格挡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瞬间就把槐头允的头颅给斩断了。像这种方式被斩断头颅的,也只有槐头允一人了。这一番交锋只是在刹那之间完成。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张辽的战马和槐头允战马擦身而过。片刻之后,他又和一名鲜卑人的狼骑骑卒迎面相遇。
这名鲜卑人的狼骑骑卒被张辽的凶猛攻击惊呆了。他面无血色的催促着战马,准备避开张辽的攻击。张辽却没有饶过他,而是猛然一挥手中的长矛。长矛的矛尖如同刀刃一般,从那名鲜卑人的脖子之间掠过。刹那之后,那名鲜卑人也接着头颅被砍断而亡。
斩杀这名鲜卑人的狼骑骑卒之后,张辽才猛然一挥手中的长矛,仰天长啸:“全军突击杀绝鲜卑奴!不跪地求饶者一律格杀勿论!”喊叫之间,他一马当先,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冲入鲜卑人狼骑骑卒的战阵之内。
“降降降!”接到军令之后,张辽麾下的一万汉军精锐骑卒们皆朗声大喊起来。一边吼叫着,他们一边还用手中的马刀挥舞着,左砍右劈沿途遇上的鲜卑狼骑骑卒们。沿途之上,没有一名鲜卑人的狼骑骑卒们敢与之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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