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好坑后,两人一猴就坐在一起,看着满天星辰。
叶梓打开旅行包,把一张野餐布拿出来,铺子。再把零食和水果拿出来摆上。卤鸡爪、卤鸭掌,泡椒蛋,薯片应有尽有,在黑夜里发出淡淡香味。
最后拿出那个小猴子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的西瓜,用匕首切成块。
叶瑄墨和小猴子在一旁看着她弄。当叶梓把西瓜递给他们时,一人一猴也毫不客气地接过。
切开的西瓜不需要研究,小猴子舌头试了试红瓤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两人各自吃了一块瓜后,叶梓把鸡爪,鸡蛋等肉类放在叶瑄墨面前,自己则抱着黄瓜味的薯片。“咔嗞,咔嗞~……”
看着叶梓像仓鼠似的埋头苦干,本来不打算吃的叶瑄墨也拿起面前的食物开始吃。
待到两人一猴吃好喝好,月亮已经升到头顶。
拍了拍手,指着那座坟墓,叶瑄墨开始说话。
“那是我妻子的墓,她叫窈儿,那谷底的每一棵果树、花草都是我和窈儿种的。我和窈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生来便是我的妻。我们同年同月生,在胎里定的亲。和其他定亲的男女一样,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步入婚姻殿堂。按道理我们也应该是这样一直过下去的。可是有一天,我的父亲母亲对我说,作为家里的长子,我应该再纳妾。窈儿的父母也觉得这是件正常的事。男尊女卑,就是这么可笑,到最后,连我都觉得理所应当。后来,我也真的真的纳了几门妾室,跟其他女人有了几个孩子。她不哭不闹,甚至大大方方地帮妾室安排住处,帮庶子庶女安排学堂。我以为她会和那些妾室安稳地处下去。直到我们最小的孩子成亲那晚,她在永远地沉睡时,我才知道,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越走越远。那天,我们最小的女儿出嫁。十里红妆,女婿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她笑得很幸福。送走女儿后,窈儿早早就睡了,我以为她是因为女儿的婚礼,累过头了,便不疑有他。当晚就去了一个妾室那里。”
叶梓静静听他说,叶瑄墨喝了口水又继续道。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穿衣的时候,独属于窈儿的丧钟声压过了鸡鸣声,你知道吗,当时我都蒙了。我赶过去的时候,窈儿已经安详的躺在棺材里了,纸钱燃烧的味道飘满了那个房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孩子们,包括前晚出嫁的女儿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啊!我才发现,她原来对我怨气颇深。我应该想到的,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么会乐意接受丈夫纳妾。细细回想,从纳妾起,她就未曾因为我有过真心的笑。”“活该!渣男。”叶梓在旁边嘀咕。
叶瑄墨自然是听到了,但也没有生气。“窈儿是个大气的人,未曾苛待过妾室和庶出,所以她才敢放心地离去。我自知对不起她,她去世后孩子和那些妾室也不待见我,所以我带着她来到了这里,葬在了这个地方。这个山谷是窈儿和我年轻时的秘密,就连孩子也不知道。在这里我曾对她许下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后来我背离了初心,她最终选择用自杀来惩罚我。自她去世后,我已经在这里活了三十年了。三十年间,没见过一个人,和她留下的痕迹相依为伴。最近我又梦见她了,我想是她原谅我了,终于可以去寻她了。这只猴儿是她曾经送我的猴子的后代,我去后,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小猴儿。”叶瑄墨最终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可以,我会好好照顾它。”叶梓想了想后回答道,这猴子还不一定乐意跟着自己,但如果顺手就能够满足一个人的遗愿,又何乐不为呢。完成了夙愿,叶瑄墨感觉很高兴。
“对了,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叶梓。树叶的叶,桑梓的梓。”“哈哈哈,想不到还是我叶家的人,小老头就将那山谷送你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叶梓鄙视了他一眼,“谁跟你一家,别瞎说哈。”
这也被呛,这女娃怎么那么能怼,叶瑄墨表示很无奈。“我叫叶瑄墨,树叶的叶。”还真是叶家人啊!“好吧。”
想了想,叶瑄墨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如果你无聊了想要出谷,可以顺着谷底那条河往下走,在第三个瀑布出现的时候有一棵两抱大三米高的圆石柱。石柱上有两个上下相对的豹子形状的图案,两个豹头拉成一条线,你按最中间的地方,然后根据指引就可以出去了。回来的话,在安夏王朝文昌帝的皇陵,找到唯一一棵银杏树,银杏树和洋槐树之间有石柱,和出去时见到的石柱一模一样,按相同位置就可以回来。如果回来的石柱被毁,找到鹰望崖,也可以从那里想办法下来。鹰望崖高两百余仗,崖下皆是碎石,崖上崖下皆有狼群时常经过,一般人从鹰望崖跳下来肯定活不了,但我相信你可以毫发无损下来。”
顺着叶瑄墨的目光,叶梓当真看到了远处高耸入云的悬崖,想来就是鹰望崖了。
叶瑄墨知道她听进去了。便又继续道。“外面不比谷里,人心险恶,在茅草屋正屋里有我的床,你记得把枕头拆开,里面有关键时候能救你的东西。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可以把这个谷当你在这边的落脚地,累了也好有个休息的地方。人心隔肚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带其他人进来。”“哦!”之后便相对无言。
看着叶瑄墨睡了之后,叶梓也睡了。她能预测第二天起来看到的是什么,但是她不能阻止一个男人去见他爱的女人。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选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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