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业瘫坐在地上,脸上被溅了一脸的血渍,血是来自躺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身上的。就在一分钟,或者是两分钟前,就在他身前不足三尺之地,这个深得他宠信的营官突然胸口冒出一团血花来,连呼救声都没有发出来,就瘫倒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赵怀业还能感到飞溅到自己脸上血液的温度,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应该是死得透透的了,已经完全地停止了抽搐。
赵怀业感到有人用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想大声呼救却发觉喊不出声来,耳边只有嗡嗡的蜂鸣声,四周的景象像中了法术一般便得迟缓起来。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用手去掐赵怀业的脖子,也没人去捂住他的耳朵,他只是被吓傻了而已。
安言信在炮台外四百多米外一处隐蔽的高处向他们此行的目标进行了精准射击,一发子弹准确的穿过了目标人物的胸口。作为观测手的小陈永清当即做了任务完成的汇报。
和电影里那些得手就闪人的狙击小组有所不同,安言信和小陈永清点起了香烟,悠闲地分拆着他们手里的装备,放回特制的箱子里。
并不是他们对这支961狙击步枪的消声管有多自信,也不是他们有多么鄙视清军低下的军事素养。是因为这个他们狙杀了赵怀业亲信的炮台里的守军,上上下下早就和军情处勾勾搭搭了,没有人会去追击他们。
“走了,去安炸弹去吧。”收拾好狙击枪,对小陈永清说道。
“安大哥,我刚才作为观测手还算合格吧?”小家伙兴奋的问道。
“等你能不靠这些数字化的设备辅助,也能完成刚才的工作,那就算勉强合格了。”安言信酷酷地回答道。
赵怀业瘫坐在地上大概有五六分钟之后,周鼎臣这才走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他是知道大宋派来的那两个人要刺杀赵怀业亲信这件事的,但是他不知道会是以这种方式来进行的。这两个人连靠近他驻守的炮台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告诉他尽量把赵怀业和他的亲信引导空旷点的地方,然后找借口离他们远一点。剩下的就交由大宋来处理,他只要安抚好刺杀行动完成后炮台士兵们的情绪便可,不要闹出乱子,大宋暂时不想激起什么兵变。
没有听到枪响,这个深得赵怀业宠信的营官就中弹倒地了,周鼎臣当然依计去安抚清军士兵,深怕有人以为这是举兵的信号。
等周鼎臣大声呼唤了几次后,瘫坐在地上的赵怀业这才慢慢缓过神来。他发现这个周鼎臣一脸的镇定,周围的士兵们也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只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还对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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