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臻是被自己脖子的酸痛叫醒的,迷迷糊糊的从桌子边上爬起来,揉着眼睛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整。
昨天晚上很晚才把云茜送走,之后自己只好通宵画稿,一直弄到了凌晨三点多,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边就睡着了。
还好没有起来太晚,一切都来得及。
等沈墨旸收到消息的时候,着实是震惊了一把,这女人居然背着自己去参加严氏集团的珠宝设计大赛?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怎么从前没有发现那个百依百顺,像个小绵羊一样的女人,有这么多古灵精怪的心思?
“去找找人,我想看看她的稿子。”
沈墨旸摆弄着自己指尖的签字笔,若有所思的对着手下吩咐了句。
此刻,解决了其他所有的事情,安心躺在沙发上休息的严臻,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了沈大少爷。
下午下班,沈墨旸到别墅,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夏臻穿这套睡衣,毫无形象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个抱枕,眼睛闭的死死的,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颤抖着,自己已经走近,她却浑然不知。
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昨天分别已经提前告诉过她的!
沈墨旸脸黑的很,踢了两下沙发,可是沙发上的女人只是咂咂嘴,又抱着抱枕,把脸转到了靠背的一侧,深深的埋了进去。
原本就脸色不好的男人,这会儿眉头皱的更紧了。
“夏臻!”
阴沉的喊了一嗓子,女人似乎听到了,但也没什么太大反应,甚至好像还觉得自己很吵,把抱枕扣在了耳朵上。
“我给你三个数!三!二!一!”
“……”
空气中是致命的安静,旁边的佣人看沈大少爷生气了,也不敢作声,只能小心翼翼的提着扫把离开,生怕战火烧到自己。
“你给我起来!”
看着女人白皙的侧脸,对周围环境丝毫不知的样子,沈墨旸真的要气死了,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扯了起来。
“唔?”
前一天晚上没睡太久的严臻正在沙发上做着美梦,突然感觉身体悬空了,猛的睁开眼睛,还有些迷茫,看着周围的一切,反应不过来。
“给你五分钟!”
男人的低气压气势汹汹对着她,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嗯?你回来了?”
“给你五分钟,不想死的话赶紧收拾,我在车上等你!”
沈墨旸俯下身来,尽可能平复情绪,但滔天的怒火已经快要让他把眼前这女人撕了。
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让自己等的!
她真是想死!
刚睁眼的严臻,看着眼前放大的男人的那张脸,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就算他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也忘了前一天晚上他说的话,但也感觉得到那深深的危险的气息。
一直到沈墨旸摔门出去,她才清醒过来,赶紧从沙发上弹起来换衣服。
这会儿就谈不上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了,看他那架势,恨不得把自己拆了,直接吃掉才解恨,还是保命重要。
“人在屋檐下,人在屋檐下!”
严臻一边穿衣服,一边扯了张洗脸巾,给自己擦脸,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等到严臻跌跌撞撞的拎着自己的包踢踏着高跟鞋上车时,男人已经在座位上好半天了。
上车之前还深呼吸了下,运了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哪怕一会听到他说再难听的话也不要反驳,没想到一上车就看到这男人举着平板电脑,专心致志的盯着上面的k线图。
还好,还好。
严臻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点小庆幸。
车子行驶在路上,小小的车厢里,除了发动机的声音没有别的,只是偶尔能听到沈墨旸的手碰在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声音。
无聊的严臻,余光瞟到了他屏幕上显示的K线图,是沈氏集团的股票。
“这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啊。”
自顾着小声呢喃了句,没想到就这句话却被看似专注的沈墨旸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
“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能够运作的结果!”
见他注意到自己了,严臻也没避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看得懂?”
沈墨旸狐疑的看向她?
“我又不瞎!”
“是吗?那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见她居然一脸嫌弃的回怼,沈墨旸干脆把平板递了过去。
“额……可能就是你招惹了什么人呗?这么明显都是下滑的趋势。”
接过电脑,严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暴露了什么,看沈墨旸的反应就知道,夏臻肯定不会对这个感兴趣,或者说他很不愿意让身边这女人懂。
所以纵然一目了然,她还是得硬着头皮装下去。
一天没有摆脱这个变态,一天就得继续装怂,不能让他太注意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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