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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万物皆灵,既是生命自带磁场,故而但凡是长存于世的生命,都会在日积月累的时间里,具备不菲的磁场。

人的磁场是智慧、见识、修养,物的磁场是气,当物的气也就是磁场,到达一定程度,就会和人的磁场产生共振,俗称通灵,但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通灵。

苟来宝一家,祖祖辈辈都能通灵,虽因天资的原因,曾多次断开过,可又总能隔代连起来,亦称有缘人办有缘事。

也虽是祖传的行当,但在传到苟来宝外公这一辈之时,都近乎可以算是绝迹的活计,甚至苟来宝都从未见过自己的外公,只在老妈大人的叙述里听说,然而就算是白手起家,在苟来宝的老妈大人接手家业时,也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光景。

苟来宝家里的店铺,名叫:估灵铺。

从字面意思上讲,估灵就自带事理灵事的明面,亦有对评估灵物的明示。

至于灵物为何需要评估,那就要从灵物能给人带来运势说起,这运势能利人,自然也就免不的会累人,甚至发展成害人。

尤其是,当物的磁场达到可以影响人的程度。

只是在利字当头面前,事情即使有两面,有的人也自我屏蔽的,看不到利字的反面。

凡事也只要能让人得利,就会有市场,因此从古至今,灵物的市场一直存在,且从未有过饱和的迹象。

利欲熏心的作用下,更因为牵扯到做买卖,事情好的一面总会被夸大,事情坏的一面总是被隐晦。

比如,在不负责任的传言里,什么借运借势可以飞黄腾达。

比如,得到一件几百年的灵物,可以立马富贵荣华。

可关于,凡事有得必有失,只要是强求的得到,更会付出惨痛的失去,就被鲜少提及,大约是加上了就会损失吹嘘的精彩程度。

大学毕业后,苟来宝就全权接管估灵铺,也自从苟来宝开始管事,他的老妈大人张方翠,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不再怎么出现在店铺。

他的老妈大人不关心店铺的生意,苟来宝也不怎么在意有没有生意,对找上门的生意,苟来宝也不一定接,可谓是一任比一任更漫不经心,简直愁坏了每天给苟来宝送外卖的小哥。

这开着门做生意,没有生意时闲着就算了,好不容易有生意找上门,还不热情招待,一点都不把顾客当上帝,这可咋整啊?等着交不上房租了关门大吉?

每当外卖小哥语重心长的,委婉说出建议的时候,苟来宝就会指一指门面招牌上的“估”字,然而外卖小哥没懂他的意思,次数多了以后,他提了一句,店铺就是自己家的。

外卖小哥听完,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咂舌的说:这投生真是一门学问。

这一天,天下着雨,苟来宝一边吃着红烧大排骨,一边把附赠的小吃分给外卖小哥,再一边欣赏着下雨的街景。

“我要是有了钱,也要过得这般逍遥。”外卖小哥说。

“等你有了你想要的,心境会不一样的。”苟来宝回应一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把黑伞出现在苟来宝的视线,有人冒着雨登门,来人他认识,因每次吃饭必定要喝二两酒,被人称为:方二酒。

虽然方二酒处理不了灵事,但因为做着捣腾灵物的活计,跟苟来宝大致上算是同行。

只是他和方二酒之间,虽在同一市区,却不同镇,交情只在知道和见过对方。

“来宝老弟,这是有客人?”方二酒走进店铺,语气热情又奉承。

苟来宝习惯听话听音,在往日里遇到,因为方二酒和他的老妈大人认识,也比他年长几岁,就把自己归为是他的长辈,称呼他是:苟家小子。

这次一开口就改了称呼,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店铺有客人上门,外卖小哥原本起身就要告辞,却被方二酒的问话打住了。

他穿着送外卖的服装,对方说他是客人,这话让他有些骑虎难下,很显然他不是客人,但他坐在店铺里,吃着苟来宝分享给他的食物,他其实是有点把自己当成客人了吧?

可是,他对苟来宝来讲,算是什么身份呢,会不会只是一位送外卖的小哥?

也许,苟来宝会当即说,他只是一个送外卖的,而他真的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他知道他可以示意一声就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愣住了,带着憨又有点放空的停住。

“是啊。”苟来宝微笑着回了一声。

“吃完再走吧,不碍事的。”苟来宝对他说。

倏地,一股暖意涌上外卖小哥心头,苟来宝没有否认他是客人。

他觉得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了,客人的意思可以是顾客,也可以是朋友。

但让他感到温暖的是:他虽然是一个送外卖的,苟来宝却没有区别对待,还丝毫不在意在别人看来,他和苟来宝是朋友。

他点了点头坐下,看一眼苟来宝吃到一半的食物,他拿起盖子盖上。

苟来宝走进里屋,看到方二酒略显局促的坐下,就推测是事情不简单。

“东西既然带来了,就拿出来给我瞧瞧,别藏着掖着了。”他说。

方二酒咽了咽口水,扭头看了看厅内的外卖小哥,想要让苟来宝请人离开,奈何苟来宝并无此意。

他打开显大的公文包,掏出一个方形的黑盒子,凑近苟来宝。

“我摊上事了,入手了一件很邪门的玩意。”他小声说。

邪门,还是很邪门!

看着方形的黑盒子,苟来宝手都没抬一下,反而是略带好奇的出声。

“你怎么会想到找我?”他问。

大家都是同行,方二酒在这一行里还混得不错,也年长他几岁,代表着入行比他久,结识的人比他多,遇到事的时候,解决的路子更会比他多得多,可方二酒却是找他求助,故而他有此一问。

“不瞒你说,我原本要找的人是张姐,可是张姐说她没空,让我直接找你,还说一定要在今天找你,因为天下雨的时候,你的心情普遍偏好。

“她还让我一定要在你吃午饭的时候找你,要不然你就会关门不开店,听着雨声小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心情还会不会好,那就不一定了。”方二酒如实的说。

苟来宝听完这话,脸抽了抽。

敢情是怕他关门不接生意,老妈大人都不提前说一声,而是直接让人找上门。

那么,他的老妈大人是真的没空,还是不想管?

可即使无奈,他也只能管了,老妈大人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行吧,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他问。

“一只耳坠。”方二酒说。

耳坠,一只?苟来宝的脑海里,思维跳了一下。

“是耳坠的做工不凡,还是年代久远?”他问。

“老弟明白人,是耳坠的做工了得,至于年代——,看着挺久远,可是不能确定年代。”方二酒说。

“我看看。”苟来宝这才伸手,接过方形的黑盒子。

“我先走了。”厅内的外卖小哥响起。

“我送你。”苟来宝放下黑盒子,起身走向大厅。

“不用,不用。”外卖小哥急忙说,苟来宝还是把他送到了店门外。

“左案。”

外卖小哥骑上车时,苟来宝喊了他一声,手里拿着一个圆形木牌,一根编织的红线串着木牌。

“送你一个小礼物。”苟来宝走上前,拉长红线绳套过左案的头,把木牌挂在左案脖子上。

左案拿起木牌看了看,做工简单却大方生动,背面是几条曲线纹路,正面是一个写意的草书文字。

“上面是什么字?”左案问,他的两只手反扣在脖子后,将红线绳收短到适宜的长度。

“守字,今天洗澡之前,别取下来。”苟来宝说。

“好。”左案很爽快的回答。

“我不会是乌云盖顶要遇到怪事,被你瞧出来了吧?”他还乌鸦嘴的自嘲一句。

“你会知道的。”苟来宝淡淡一笑,对他挥手转身,走回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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