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简单检查了几下,嘱咐了一些事项,看主人神色不耐,没有多作停留。
不过在福伯送人出去的最后一瞬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个女孩儿的感官好像失有点问题,刚刚给她清理伤口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也顶不住酒精的刺激吧。”医生想起刚刚他清理伤口时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反应,有点诧异。
有钱人啊,就是喜欢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不会有什么其他大碍吧?”
“暂时没有发现,有点低烧,输瓶水就行。”
“麻烦你了啊。”
福伯不是个多事的人,送走医生后他来到书房。
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地落下,只有丝丝光亮顽强地透过来,斑斑点点地打在地面。
里面烟雾弥漫,忽略了味道有点像地狱。
撒旦正吞吐着烟卷,俊美容颜半隐半现。
“死了没?”
大提琴一样的声音响起,落在耳朵里却无端的有些空灵。
“医生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福伯斟酌着,“曲小姐之前在网上投递过简历,被狗仔们发现了,现在一些网上又翻出了以前的东西,您要出手解决吗?”
“曼妮那边知道了吗?”
“苏小姐已经知道了,刚刚还在打电话过来问您在哪里,这会儿恐怕快过来了。”
苏蔓妮,苏蔓薇的妹妹。
长得和苏蔓薇差不多,不过性子泼辣,喜欢薄庭渊的事人尽皆知。
曲未然要是对上她恐怕只能吃哑巴亏。
薄庭渊也是真的喜欢苏蔓薇,爱屋及乌,对苏蔓妮自然照顾不少。
男人揉了揉眉心,掐灭手中的烟,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把那个人送走。”
“是。”
不言而喻,那个人指的是曲未然。
没有人看出来,薄庭渊有一瞬间的挣扎。
他想让曲未然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可是一想到那女人没有生机的眼睛就莫名地下不去手。
蔓妮是蔓薇的妹妹,她会更恨她,女人的折磨永远比男人的更深刻。
不过,他不想脏了苏蔓妮的手,因为他想觉得看到蔓妮的脸就仿佛看到蔓薇还在自己身边,如果是蔓薇,她不会那样做。
她是多么善良的女孩儿啊。
。。。
曲未然是被冷醒的,她半躺在椅子上,昏沉沉的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左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旅馆,旁边坐了几个流浪汉。
她拒绝了对方搀扶的意思,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额头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导致眼睛有点看不清东西,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一点。
已经夜深了,月亮高高挂在头顶上,路上车辆很少。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决定等个车回童雅的住房。
可是路上的车看到狼狈的她基本不会停,她头一次感觉到了无助,来自薄庭渊的有,来自现实的也有。
头又在隐隐作痛。
她使劲锤了两下后颈试图清醒。
黑暗,还是袭来了。
这一次会不会被车碾死?
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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