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一头雾水的坐在太子府,只觉得忐忑不安,心跳如鼓。
这算什么事哦?她偷师未成还将自己赔进去了?
蛾眉微挑,她对着宫灯冷茶,等的昏昏沉沉险些睡了过去。
她想太子殿下走再慢,两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吧,这也太折磨人了。
荣辞并非是来的慢,大狸可以作证,他只不过是掉进了花丛中,被众多公子面首堵的水泄不通,好一番折腾而已。
直至月儿弯成勾,夜风透了窗,荣辞踩着宫灯下幽昧的光推开门,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个人被无情抛弃在这儿。
她已经困的不成样子,上下眼皮一场难舍难分的打架,终于不负众望的趴下。
许狸将手中宫灯挂在一旁,大喊一声道:“着火了!”
白溪一个激灵,睡眼惺忪的站了起来,状况外的忡怔良久。
她想她不是被这一声大喊吓到了,是被山精野魅勾了魂儿了,不然怎么会看太子殿下格外赏心悦目,错不开这该死的眼?
大狸哪里知道,她这般狼狈模样,心里却还在肖想太子殿下,只捧腹乐不可支的弯了腰。
荣辞给了他一个眼风,“越来越幼稚,不长脑子。”
白溪顷刻间清醒,这两人是又在秀恩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嘛?
也不知是妒火中烧还是怒火中烧,她竟快步上前,一把将大狸推到了门外,高呼:“恩公快跑!”
嗯,畅快淋漓的关上了门,现在又是孤男寡女又要有伤风化了。
荣辞从前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大狸上蹿下跳,如今的乐趣,怕是多加一个,看这两人联合起来如火如荼的闹腾了。
“殿下,你这是强抢民女。”白溪一字一句,义正言辞的谴责道。
“半夜三更的,不好!”
荣辞置若罔闻了她的废话,“玩弄手段,行贿朝廷官员,结党营私,闹得满城风雨。”
他三言两语回敬,字字句句直点要害。
“堂而皇之的,很好!”
白溪直欲夺门而出,这年轻人丝毫不解风情,若要与他朝夕相对,她只怕折寿十年咯。
“殿下这是要兴师问罪?”她顿时热情减退,换上一张如沐春风的笑容。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还不想死的太早,就该知道下一步如何去做。”荣辞今日才知行贿一事的始末。
那日元参当着陛下的面,提及林府千金散尽藏花阁,给丽京城大大小小府邸都送了一份厚礼,他当时只当是她病急乱投医,不料竟是别有用心,不只要打压林府地头蛇的气焰,还想要借此搅浑丽京城这一方湖水。
“殿下教训的是,臣女定当好生反省,痛定思痛。”白溪气定神闲,她本也没想着与这些朝廷大臣们为敌,只不过是借元参之手,以此敲响皇宫的大门,顺利面圣罢了。
今日不收各府送回的大礼,不过是互相博弈,想要接机再黑上一笔罢了,但分寸她是一直有的。
“敢问殿下是否训诫完了,可否容臣女回府面壁思过?”
她委婉提醒,貌似不慌不忙,却暗中犯怵,毕竟被他撞破了她与丰逸私见,若他硬要穷追不舍的逼问明月关之事,她可就只能鱼死网破,大呼“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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