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谢贵安的主意,周莞青和家里人商量了下,都觉得可行又妥贴。
“这谢公子倒是个细心的,”周景云夸赞到,“想到了不少我们忽视的地方。”
周母也赞同道:“谢家子,麒麟儿也。”
两人心里却是各有思量。
周母觉得周莞青肯将这事说给谢贵安,又得到了对方的反馈,那么两人关系定然是非同寻常。看来事后是要好好观察下谢贵安这个人了。
周景云的想法就轻松许多了,他只是觉得谢贵安这人格外机敏,做自己妹夫倒也够格。
周莞青可不知道这两人的想法,她尚在接着夸赞:“谢公子人自然是不错的,改天把他介绍给哥哥认识。”
周景云也没拒绝,笑呵呵的应了。
既然认同了谢贵安的看法,便要实施下去了,周母思躇了番,安排道:
“查源头这事我去请唐府出面,不是你们两个能接触的。你们明日去看看彦文,打听打听牢里那些学子的情况。”
唐府便是府里老太君的母族了,周母去请唐府,也是理所应当。
周家这边的亲戚都是些小门小户,在这事上实在是出不了力气。
反倒是唐府,如今子孙满堂,在朝堂上谨慎行事,如今已有两位族人入朝为官,倒也称得上大族了。
周莞青和周景云都点了点头,记下了自己的任务。
次日一早,周莞青同周景云拿了些银钱,去看望了陈彦文。
陈彦文现如今状态尚可,自觉放下了一桩心事,在牢狱里的这几天反而睡得更香甜。
牢狱的环境算不得多好,但他心里没有了担忧,面色较先前要好了许多。
世事本就如此,一柄悬而未决的刀总是令人无时无刻都提心吊胆,当它真正落下的时候,反而又觉得坦荡了。
周莞青和周景云见他这般,便也舒缓了一口气。
“表哥可有不适应的?”周莞青询问道。
“尚可,”陈彦文心里清楚,这事没弄明白一天,自己就得在牢里呆一天。
他顾不得别的,对周莞青和周景云讲起了自己的发现:
“那杨尧几和别的学子应当是知情的,这两日奔溃了几个学子,都是隐隐以杨尧几为首的。”
周景云忙问道:“府尹可有提取谁查案吗?”
“那道没有,只是不停让我们口述经过,都留在了卷宗上,我全是据实说的。”
“那便好,别人呢?”周景云又问道。
“有两位学子卷宗前后没对上,应是说谎了,已经被单独提到别处去了,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陈彦文心里也觉得那些学子定然有问题,但他们也不与自己多说,只能靠观察推测了。
知晓牢里的学子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说些胡乱攀咬的话,周莞青和周景云都放下心来。
将安排简单对陈彦文讲了讲,安慰了一番,两人就回了周府。
一进周府大门,迎面有人扯着大嗓门笑道:“这是我侄子侄女回来了,快让姑母瞧瞧。”
“小青这丫头是越发俊了,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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