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下起了大雨,雨打在窗户噼啪作响,他往窗外探头出去,树叶泛着粼粼的光泽,院子里最爱的一颗玉兰树倒在了地,洁白的花朵埋进了昏黄的雨水里,被雨水肆意的冲刷着,这花在他院中终是留不住了。
这万万年来自己院子中不知道断了多少株花,折了多少颗树,此时他明白一切都强求不得,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无缘便是无缘。
瓦的雨绵延的往下淋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有风裹挟着雨滴吹到他的脸,他伸出手将脸的雨擦干,却几滴顽皮的雨跃进他绿袍里,顺着他洁白的脖颈,滚入心间,他打了一个寒噤,赶紧缩回脖子,将窗户关严实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起初是凌乱的噼啪声,现在是整齐有序的噼啪声,声音更密集更急促了,就如同一首乐曲一般。
他斜卧在殿内,听着窗外的一场雨声,泡一壶温热的清茶,抽取一卷诗书细细品读,算得是萝曳最惬意的享受了。
本来打算今日,去巫山神宫,没想到竟下起了雨。
他是极其讨厌下雨天出门的,索性便窝在殿内,反正事情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他仰卧在榻:“来人,给巫山递拜帖,就说我明日拜访。”
外面一直都有妖候着,进来得了他的命令后,便匆匆的准备拜帖递往巫山。
巫山神宫
后厨房里,炉子一罐汤药“噗嗤噗呲”冒着热气,禅言见药熬好了,用毛巾包好罐柄,将汤药倒入白瓷碗中,滚烫的药水散发出一股极苦的味道,光是闻起来够令人头晕犯冲,将鼻子用小毛巾一系遮住后,味道果然好小了很多,他端着托盘就要走,却被禅言拦住了去路。
“等等,青衣居士。”
青衣心中着急,汤药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左侍者,我这碗药汤耽搁不得。”
禅言从袖里取出了玉牌,用刀子刮了粉末洒在了汤药里,那药微光一闪之后,苦味闻起来也不似开始时浓烈了。
禅言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将玉牌塞到了怀中:“行了,你赶紧趁热端过去吧。”
青衣质疑出声:“这是?”他仔细往碗中一瞧,什么都没有发现。
再耽搁下去,这药该凉了,他又提醒了他一句,催促着他。
“你到底想不想迦楼罗好起来。”
青衣将托盘一端点头:“神佛有恩于我,我自是希望神佛修为恢复正常。”
青衣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禅言特意嘱咐了他一句。
“你也知晓迦楼罗执拗的性子,他若是知晓里面加了东西,恐怕不会喝的,你如果真的想他好的话,就不要告诉他。”
“还请左侍者放心,在此事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他回完了这句话之后,便踏出了门槛儿,青衣知道左侍者这样做是为神佛好。
禅言握紧玉牌,一个人自言自语:“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他就好。”
殿内
迦楼罗正念动经文,青衣将药端过来,他伸手拿起瓷碗蹙眉将药一饮而尽,将碗放回托盘内,意料中的苦并未袭来,他蹙着的眉松开;“今日的药,喝起来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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