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舒坦一番后，心中的恶念被洗刷干净。詹闶躺在中间，双手分别把玩着各自的宝塔，脑子里又被塞进了另一件烦心事。

当初从草原过来，拢共收了一百零二名舞乐姬。后来选了除三个领队之外条件最好的二十个进入正院，作为贴身的舞乐姬，还有八十二个留在舞乐姬院。

贴身的二十个基本已经都收用过了，外面的也用了二十多个，这些人总得有个交代和去出。虽说当初就是以奴仆的身份送来的，可睡了以后总要区别对待一下。

流氓没问题，但是一定要有操守。哪怕是自己家里的奴仆，也不能提上裤子就当事情没发生过，詹闶自认和名教中人在道德上还是有些差距的。

难就难在这个地方，照这么个流氓样儿下去，以后被收用的肯定还会增加，这么些人怎么安排啊。

稍微用力捏了捏左手的比纳嘉尔：“你说，舞乐姬院子里的那些女人，老爷该怎么安排她们才好？”

比纳嘉尔“嗯哼”两声，缓过了酥麻劲儿后，才腻着声音答道：“我们都是老爷的仆人，老爷是我们的主人，哪有主人处置仆人还要问仆人意见的。”

啪……，詹闶在比纳嘉尔光洁的豚上拍了一巴掌：“别作妖，老爷跟你说正经呢，再这样老爷可要给你堆雪人了。”

从大草原到现在，虽然服侍詹闶的时候不多，可自己观察的，听别人说的，也让比纳嘉尔对自己的主人有了不少了解。这个男人其实非常好，和草原部落中那些又丑又凶残的根本不一样。

再说了，能长久跟在主人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堆雪人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自己也享受吗。那些还留在舞乐姬院子的，尤其是主人还没碰过的，羡慕都来不及呢。

转着七八个调长长地嗯了一声，把自己越发往詹闶身边靠了靠：“比纳嘉尔没有胡说，老爷想要处置自己的仆人，仆人又怎么能反对呢。不过老爷是好人，奴婢就帮老爷出出主意，其实我们这些姐妹根本就没有想法，只是在等着老爷的处置。能跟着老爷来到大明，过上现在的生活，其实每个人都很满足了。想要更好的念头肯定人人都有，但不论老爷会不会更善待我们，这种满足都不会改变。”

感觉到主人的手掌变得越发有力而稳定，比纳嘉尔兴奋到有些颤抖，也更有信心说出自己内心的话：“其实老爷有点想太多，就算老爷只召唤某个姐妹一两次，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幸福的。老爷对我们更好，我们就更开心，老爷不对我们好，或者对我们不好，那也是应该的，因为您本来就是我们的主人。”

唉！旧社会也有旧社会的好处啊，像比纳嘉尔这种心态，在未来就根本不可能有。哪怕是身份差距极大的麻雀变凤凰，也少有心里不憋着各种念头的，主人和奴仆的概念更是做梦时候才会小概率出现。

这种事上比纳嘉尔没必要说谎，不过詹闶还是想听听更多的建议。又捏了捏右手的库拉吉，问道：“那你说说，老爷该怎么安排她们？”

库拉吉的反应更拱火，自己动手把詹闶的大手横至于双塔顶部，拇指和中指搭成一座连接两边塔顶的栈桥，并且玩起了小规模地震，测试栈桥的坚固程度。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才在中电般的感觉中开口：“奴婢不会说话，但是奴婢却知道，老爷是对姐妹们好。在我们天竺，主人即使要打死自己的奴仆，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奴婢在天竺生活到十五岁，从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有哪个主人像老爷这样的。所以奴婢觉得，大家应该都很满足，不需要有别的想法。”

詹闶在同样的位置也给了库拉吉一下：“什么你们天竺，你现在是大明的人。对了，我记得你是高种姓吧，怎么也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豚浪很浅，但足以通过皮下脂肪刺激到手臂的神经，双手用力向下一压，支撑着栈桥的双塔瞬间倒塌……

在栈桥的重压下，库拉吉长喘了两大口气，才恢复了思维：“奴婢，奴婢是刹帝利，但主人是神。在神的面前，即使婆罗门也要俯首参拜，也要任由驱使。”

詹闶看看身边面飞红霞的库拉吉，算逑了，种姓制度下培养出来的都特么脑子不正常，就这点事也能嗨起来，问她等于没问。不过话说回来，这妞儿成语用的倒是不错，看来还是有点伶俐劲儿的。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个现状，大明还算好点，其他地区真的跟原始人没太多差别。舞乐姬的问题，实在不行就全养着好了，反正她们也有作为私人物品的自觉。

事情不用再想，时间也还有些早，那就继续折腾。话说人还是应该多在崇山峻岭间行走，观其巍峨，察其高耸，豪迈之气顿然而生，陶冶情操的效果着实一流。

第二天起来开始，城外的黑甲军校场就只在上午才去一趟，或者隔两天去一趟了。得先抓紧时间把燕山新报的事搞起来，不能光是靠着武力蛮干，该动员的群众，该传播的思想，一点都不能落下。

把这件事跟黎祝等人说了，几个燕山学馆的教员都忍不住有些兴奋。别管他们和名教的距离有多远，可终究也还是文化人，“能让自己的文章被更多人看到”这种荣誉，永远都带着极强的诱惑力。

至于说能不能写好，还真不用担心。冯辉自幼苦读四十年，黎祝、石睿等人也没少被各种文章折磨，抛开古板的八股文套路，写带标点符号的新文章，真没什么难度。

詹闶就更不用说了，白话文写评论文章，现代社会的小窍门往里边一加，煽动效果必须一流。

另外的话本杂记和民生之友版面也没什么难度，老朱定下的规矩是不能在戏曲中搞前朝王侯将相，可没说话本里不能有。一部三侠五义就足够连载好几年的，再加点小笑话、助农技术、生活窍门之类的，不怕没有吸引力。

内容方面其实都好说，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一个管理运营燕山新报的人。这个人首先得思想没问题，还要有一定的知名度，以及管理手段，不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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