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叶秋一改往日闲适的模样,竟是第二个就冲出了教室。
第一个自然是田秀。
见他追出去,王苞苞也立马跟,只是她个小腿短,显然不比常年运动,身为篮球队健将,光是腿长就有一米二的叶秋。
可当她以为自己真的追不,叶秋早就已经不见踪影的时候,却在拐角的处看到了他。
“你跑的那么快做什么,田阿姨又不会不见,也不说等我一下”她下意识抱怨出口,但见叶秋不仅啥站在那里,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们的班主任,另一个却是一个丑的从来都没见过的男人。
“叶秋,赶巧我们正要去找你,你爸爸来看你了,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了。”
王苞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起来,许是叶秋的背影虽然看着沉默,但却像座压抑的活火山,她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他动过这么大的火,求生的本能告诉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要去招惹他,最好是头也不回的赶紧逃命的好!
可是她的脚就像被钉在地一般,挪动不了寸毫。
虽然她是真的怕,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叶秋怒急之下还掩藏着深深的恐惧,若要形容,便是火山空积压着厚厚的乌云,波谲云诡,阴森中透着不祥。
好像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可能将他一口吞掉。
虽然这感觉来的莫名,但她就是有这样的预感,所以她悄悄躲在一旁,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做反应。
班主任说完那句话后已经离开,叶秋再没忍着,抬脚就要离开,却被拦下。
“臭小子,见到老子连句话都没有吗?”那个男人冷哼了声。
但叶秋的声音比他还要冷,像房檐下的冰柱,尖锐又吓人。
“滚!”
他明明只说了一个字,王苞苞却抱着自己生生打了个冷战。
连她这么远都被波及到了,更别说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只见他脸青了白,白了红,堆积的横肉淹没了五官,瞧着就像是个能发出声音的肉团一般,恼怒的咒骂道:“臭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房揭瓦!”
男人举起手就要打下来,王苞苞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可叶秋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在想什么,竟然就傻站在那里,连躲也不躲一下,她来不及多想,就跑了出去。
“叶秋,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她拉叶秋的袖子蒙头就往回走,“都要课了,老师找不到人的话可是要生气的,我们快点回去吧?”
幸亏叶秋虽然好像傻了点,但总算比往常还要听话她不觉松了口气。
可就在她以为事情顺利的时候,就听到刚才的那个男人声音又响起道:“这课铃还没响呢,什么课?”
近听这个声音更讨人厌,像是把肥肉扔进绞肉机发出的那种噪音,王苞苞是个礼貌的孩子,听到对方说话,就不好再无视人家,只好回头讪笑了下,“叔叔好,我们就快要课了,得赶紧回去为下节课做准备了。”
“这不下课铃还没响吗?不用这么着急,要是老师怪罪,我就把这所学校买下来,管保没一个人敢骂你!”叶建国大手一挥,把暴发户土财主的款摆了十足十。
说完,他睁着肉缝里的眼睛下看了几眼眼见的少女,忽然眼前一亮,自以为温柔亲切,实则更加油的发腻道:“哟,没想到这样的破学校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像你这么可爱,哪有人舍得骂你一句,叔叔第一个不饶他!”
“哎呀,你是小秋的同学吧,有时间可要来叔叔家做客,叔叔家可大了,而且叔叔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了,瞧着就懂事听话,香香软软,不像臭小子,脾气又臭又硬,讨人厌!”
王苞苞到底是孩子,即使记着自己要保持起码的礼貌,但嘴角还是因为不耐烦和讨厌慢慢耷拉了下来,尤其是对方光说还不行,伸着手就要过来摸自己,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正琢磨是该扇这个臭色狼一耳光,还是该给这个死变态一巴掌的时候,身旁那个一直像木头一样的人忽然就动了。
他一个闪身挡在她身前,虽然瘦削却足够高大的身影不仅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更是将那恶心的目光全部挡在外面。
“啪”的一声,不仅打落了那只肥胖的手,更像是在那张肥脸狠狠给了一巴掌,叶秋死死的等着那个人,犹如被侵犯了领土的狮子一般,低吼着威胁道:“我不管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都不要来打扰我们,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臭小子,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谁才是你老子!”
叶建国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高大身影,虽然内心有些发憷,但他从未在叶秋手吃过亏,还当他是小时候任打任骂,自然是不信邪的。
更何况,他这样一副高高在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像极了某个贱人。
做娘的敢给自己找麻烦,现在连做儿子的都敢骑在老子头,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谓是新仇旧恨撞在了一起,叶建国只觉血气头,胸中‘气概万千’!
然而还没等他发威的时候,课铃忽然就响了。
王苞苞立马像获得免死金牌一般,拉着叶秋往回跑。
“这下可是真的课了,我们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快走吧。”
叶秋看了她一眼,抿抿唇,对着叶建国冷声道:“我们的事情没完,你最好在学校后门处等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见那两人跑远,叶建国往地狠狠吐了口痰:“呸!小王八羔子,敢和老子谈条件!”
可最后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一声,一脸阴沉的走了。
学校的后门处,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平时除了逃课的学生和幽会的小情侣外,基本没什么人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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