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月之后,霍悦终于被解禁,三人好不容易再聚,彼时已经出月子的赵昭仪比以前还要白白胖胖健康的很,不仅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还在月子里养了一个极好的胃口,此时正捧着一块玫瑰糕吃的香甜,一边还不忘八卦道:“妾听说,最近陛下去翡翠宫去的可勤了,只是少有到良妃那里,都是喝盏茶说几句话就忙不迭的转到了林美人那里,为此良妃气得不行,大骂对方是狐媚子,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可惜了娇滴滴的林美人,日子定然不好过。”
田秀也捧了一块西域进贡的蜜瓜来啃,心下得意道:“哼,你们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娇滴滴的’林美人哪是能任人欺负的主,今儿早上皇帝就来这里商量着想给林美人晋位份,好歹让自己劝下来了,又借口林美人无功被赏恐惹来他人嫉妒,所以只是换了个地方住,但也不得不佩服对方手段真是厉害!”
但虽然她自己有第一手的瓜却不好说出来,于是只能憋在心里,忍得她好不难受!
正好又听霍悦皱了皱眉道:“良妃一直都只会搞这些小动作,偏她以规矩做借口也不好让人说什么,林美人要想解脱,还是趁早换个地方住。”
“对啊,妾当初就是因为良妃的缘故,不然也不会早产,只是若要换地方,该住哪里合适呢?”赵昭仪想了一会,眼睛一亮,“不若就住在贵妃的来仪阁,或是妾的琉璃宫,赶巧妾还觉得宫中只有自己一人寂寞的很,林美人娇娇柔柔,定然好相处的很!”
赵昭仪升了位份后,就搬出了翡翠宫,选了与霍悦的来仪阁最近的琉璃宫独住,也因此总是借口寂寞,寻着机会就来两人这里蹭吃蹭喝,眼看着体重蹭蹭往上涨,可心眼却不长半点,也亏得她竟然能在这满是阴谋诡计的皇宫里平安活到现在,若真落到林美人手里,定会让人家吃干抹净都不带吐骨头的!
田秀正想给这没心眼的丫头提个醒,霍悦却抢先一步,“不可。”
“为何?”赵昭仪疑惑道。
田秀也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喜:“还是霍悦聪明,定是一眼就看穿了林景那张白莲一般的伪装下藏着一颗藕一样满是眼的心!”
然而霍悦却道:“林美人如今正得皇帝喜欢,若她换个地方住,皇帝必定日日登门,你难不成想经常看见他?”
赵昭仪自从听说了自己生产那日发生的事情,就一直对皇帝有可能要保小不保大一事而耿耿于怀,尤其是在听说霍悦就是为帮她才被皇帝罚禁闭,这下不仅对皇帝彻底死了心,小姑娘还记仇得很,一听霍悦这么说,身子下意识一抖,连忙很是嫌弃的摇摇头。
“不要不要,林美人还是去其他地方好了。”
“傻瓜,真正下决定的又不是你,你在这里说这么多话真正又有何用?”
田秀闻言,适时的扬了扬下巴,果然下一秒立马意会的赵昭仪就扑了上来,被她嫌弃的一把推开。
“哼,真是有事了才知道来求哀家,无事了你们两个就团起伙来把哀家排除在外,哀家算是看穿了你们就是群小没良心的,去去去,少来烦人!”
她的力道不重,说是生气脸上也不见恼意,一看就知道是说笑闹着玩的,赵昭仪才不怕她。
只是细想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何事,不由无语道:“太后说的是从行宫归来的路上?那都是多见之前的事了,太后竟然还记得,真是小心眼。”
话还没落,她就有被推开了,见这次田秀是真的有点羞恼,她连忙撒娇卖痴的哄道:“好了好了,那次确实是我们做错了,可我们也是冤枉啊!”
她解释了一通,田秀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段时间田秀自己身子不舒服,太医特别吩咐要戒燥戒怒,尤其是饮食一定要清淡,不能沾荤腥也不能吃辣,她犹记得自己那段时间总是因为自己肚子里没有有半点油水而在半夜饿醒,有时偶尔会闻到麻辣兔头的香味眼泪就不争气的从嘴里留下来。
而赵昭仪更不敢说那段时间田秀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都发光,像极了恶狼,只因为自己身上带着刚吃过的麻辣兔头的香味!
“妾看着太后嘴上起的水泡心疼得不得了,本来也想陪太后一起吃素,只是妾那个时候怀孕,坚持不了多久,还差点晕倒,是贵妃劝妾要为孩子着想,妾才不得不放弃了。”
赵昭仪那段时间嗜辣如命,没有辣的是一点都吃不下去,那是真的没有办法,所以为了不让她发现免得破戒,霍悦连出去打猎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两人一直都躲在车上也是在开小灶,并不是真的想要躲她。
事实终于大白,但田秀还是心里不舒服,便道:“那你们冷落哀家,背着哀家偷吃也是不对,是错就该罚!”
赵昭仪迟疑的和霍悦交换了个眼神,“那太后是想如何?”
田秀故作沉吟了一会,方才道:“眼瞅着临近年关,不知今天的家宴上,你们可准备了什么节目?”
“妾知道!”一听是这个,赵昭仪立马来了精神,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糕点屑,掰着指头数道:“宫中妃嫔众多,但往年左不过就是那几样,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其中妾准备的是弹琴,良妃准备地是唱曲,其他人也都是那些没什么有新意的,倒是林美人,神神秘秘的,连妾都打听不出来。”
能够躲过这位包打听的耳目虽然难得,可是田秀想了想就不怎么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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