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又道:“江湖支援了万余人,这两万是先行部队,过几日还会有后援部队。”
洛央侧头反问道:“后援?!”心中一沉。
“对,后援,北境基本已无战火,会从那里调过来一万人马。”明远道。
大家听到还有后援部队,都舒了口气,只有洛央眉头皱的更深了。大家商议完之后,一个人走了进来,瞬间营帐染了几分杀气,才发现这个披戴盔甲的人竟然是煞风。洛央道:“他怎么也来了。”
赵明远道:“军队尚可,只是缺少领兵主将,他功夫精湛,可有力地带领前锋部队破了对方偷袭。”
众江湖人议论纷纷,对这样的杀手满是不信任,最后推举出萧落与之一起前去才作罢。
煞风视若无睹地在营帐外站岗,眼底暗沉,却无一丝表情,更不屑去揣测面前这些小子这般愤怒。
洛央与煞风骑马奔驰在途中,想这二人往日是正面交锋的对手,如今却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路无言。
“萧落!”煞风在后边叫了一声。
洛央扭头看向他,他突然飞身起来冲向自己,她被迫腾空而起。
煞风吹了声口哨,他骑得那匹黑色战马迎声跑到了洛央脚下。
“换马!”煞风道。
煞风冷声说道:“它叫黑影,我的老朋友。”
洛央骑上了那匹黑马,她原来骑得是一匹烈马,途中好几次耍脾气,要不是她用力制服,早被它甩下了马背,没想到煞风会把自己的马让给她。
“谢谢!”
“待会儿交锋的时候记得替我好好保护它。”
“好!”
又赶了一时半刻的路,刚到了西州辖区,一个守卫当即要吹响号角,便被煞风飞身一剑刺穿了心脏。傍晚,趁着天色暗淡,他们带军队先发制人,将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直到第二日敌军后方兵力进攻了上来,煞风放了两响信号雷,布防在北部,南部的两队人马开始进攻,使得对方乱了阵脚,危机中派出了两队分别支援南北二路。
两军战了四天四夜,即使刚开始我军开始势气高昂,但两军兵力悬殊太大,逐渐地,我方体力不支,死伤严重。
洛央与煞风带着军队开始边战边撤离,对方拿出强弩攻了上来,大部分战士中箭负伤,根本抵不住敌军众多兵力的强攻,眼看着便将自己的一小撮人马包围了过来。
洛央用刀抵御了些许来箭,趁着空挡,快速策马迎着箭雨奔了回去,待到一定距离,飞身而起,蓄满内力于刀刃之上,一道金色随着一声游吟声带着狂风横切过去,一时间,拦住了对方军队射过来的箭雨。煞风见机,右手执剑,身形若影,化疾风而入,几道剑光便刺穿了百余个强弩手的心脏,待到洛央剑气消失,他已闪身回到洛央身边,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煞风一声口哨,黑影奔腾而来,二人共乘一马随着自己的军队飞奔离开。
返回的途中,飞沙之间看到一个人影骑着马迎了上来,洛央看清之后,欣喜之情溢于面容。齐承飞奔到旁边,一伸手将洛央拉到了自己的马上,煞风下意识勒紧了一下缰绳,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抑制在了嘴角,眼光仍然充斥着冷漠。齐承看了他一眼,并未与之同行,一改方向,策马奔向东南方。
齐承与洛央持马奔到高处,看到山谷之间战火连绵,齐承满目萧然不禁感叹道:“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夜夜鬼哭,日日则闻。”
洛央轻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曾想利用手里的鹰符让一些英豪离开战场,可是,如今战事酷烈,瑾王确实还有一支潜伏军队,但没有主帅,战力未知,若是我真驱散了江湖势力,只怕真得会国破家亡。”齐承无奈道。
洛央轻握住他的手,不忍他独自承受。
齐承沉声道:“当年萧大侠被设计引上岐山,正值边疆临危之际,瑾王驱外先安内,命军队围杀萧子楚。萧大侠纵使鹰符在身也没有号令江湖,最终,各路好汉闻讯要赶来相助,他恐国家内忧外患,自刎于岐山,才换来庙堂与江湖十余年太平。”
洛央未答,静静地看着他。
齐承突然一改深沉,轻轻地笑了笑,专注地迎上她的目光,和声道:“放心,我终究不是那个义薄云天,心系天下的萧子楚,我只想安然无恙,与你携手天涯。”
两个人的目光清浅绵长,似乎就此约定了一生一世。
“对了,钱先生让我告诉你,他游说完毕,让你静候佳音。”
齐承稍舒了口气,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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