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摇了摇头,吱吱呀呀地说道:“这个六耳青铜罩确实有遮掩声音的效用,倘若这骰子里灌了水银之类的东西,也未可知啊。”
丁赖大喝一声,道:“你是怀疑我出老千,好大的胆子。”随即,将几颗骰子扔给齐承道:“小人之心,让你检查个明白。”
齐承没有一点含糊,拿着几枚骰子仔细抚摸查看了一番,然后归还,放入六耳青铜罩内,又是惹得丁赖瞠目相向。
六耳青铜罩放在桌子中间,丁赖,齐承二人各在两边,同时催动内力,丁赖的内力极深,一股波流从五指缓缓流出,震得六耳青铜罩上的铃铛,“铛铛”作响。齐承扎下马步,双臂挥动,鼓弄半天,也没震动铜罩几分。
这可让众人担忧坏了,片刻后,二人作罢。
丁赖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这点功力也配站到这里。”然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这里面的点数是一个点都没有。”
在场的人开始一阵躁动。
齐承掏了掏耳朵,机智地笑了笑道:“方才丁兄的内力过强,定是把里面的骰子震碎了,好在我轻描淡写了番,用这骰子的碎末画了幅美人面。”
“‘美人面’?!你这小子吹牛不打草稿!”丁赖道。
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一个快舌的兄弟道:“齐公子!你摇骰子能摇出‘美人面’?靠不靠谱啊,你这局可不能输啊,否则,我们可都看不到柳月姑娘的真容了。”
“就是!齐兄弟,慎重点,输了可是要丢手指的。”
“少侠,千万别逞强,这局我们打成平局也可以,接下来还有机会。”
齐承笑了笑说道:“大家莫要担心,今天,我们定能见到柳月姑娘。”
他示意紫衣姑娘打开骰盅,里面的骰子果真变成了碎末,竟玲珑勾勒出精致的女子头像。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样的小像正是情字难了。”对面一位白衣飘飘雅痴感叹道。
丁赖大惊失色,道:“你这小子肯定是耍了炸,动什么手脚了。”
“丁兄,赌博本就是凭本事得来运气,我当着众人的面怎么就欺诈了呢。”
众人零星说道:“愿赌服输,我们看得很清楚。”接着,便是高兴地吆喝起来,掌声灌耳。
洛央机敏地看到骰盅之中一白物迅疾地飞到了齐承的衣袖中,齐承知她眼快,退后,挠了挠头,道:“自小养的小虫,所幸小香园给我时刻带着,正好一用。咦?!小香园呢?”
“他怕你输了,手指不够,用他的来凑数,逃跑了。”
齐承装模作样地骂道:“这个混账……一点儿也不知道护主。”
那快舌之人又道:“齐兄,赶紧将‘三雅’胜过,在座的哪位不想看柳月姑娘跳舞啊。”
齐承扇了扇扇子,尴尬地笑了笑道:“哈哈……我看就不必了,柳月姑娘能出来相见就已经很难得了,人嘛!要知足常乐……哈哈。”齐承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紫衣姑娘见他并未张狂,拂袖笑了一下,说道:“齐公子,确定不再比试了?!”
齐承挑了挑眉,又干笑了几声,“不比了。”
随即看向洛央询问的眼神,低声道:“这书画倒是也凑合,可我从小就不爱音律,一个大男人拨弦谱韵跟个闺阁里的大姑娘似的,没意思得很。”
见齐承没有答话,众来宾遗憾地感叹了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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