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鬼之心不可无嘛，预防自己看错鬼被他突然暴走伤害这没问题吧。

做好准备后张灵御慢慢靠近屠夫鬼，坐在他旁边。

像一个朋友一样和他聊起了天。

不过一直都是他在问话。

“这世界还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屠夫鬼摇了摇头。

“那你心中有怨念，有想报复的对象吗？”

屠夫鬼又摇了摇头。

“既然都没有，你有不愿意被超度的理由吗？”

屠夫鬼还是摇了摇头。

眼神表露出来的感觉，竟然像是等着被超度已经很久了。

这个时候张灵御感觉不对劲了，连忙又问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明明你的灵智已经恢复了挺多了。”

屠夫鬼这个时候，面露难色了。

感觉是很难为情的模样。

一个大汉露出这种扭捏神色，差点没把一旁看戏的柳宛白惹毛提剑。

哼~

哼哼~

哼哼哼~

突然一连好几声猪叫从大汉的嘴里传了出来。

声音一出，震耳欲聋。

顿时让周围的学生，包括柳宛白在内都吓了一跳。

鬼叫猪声？

这真的是闻所未闻。

但是已经完全结合所有信息的张灵御明白了。

继续好言好语地说道。

“作为一个屠夫，每日杀猪，是否让你感觉到罪孽深重？”

这一次，屠夫鬼没有再摇头。

而是眼神变得暗淡，然后失落的点了一下头。

竟然真的是这个原因。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原因，纷纷都失神了一阵。

一个屠夫，竟然因为自己屠宰牲畜的愧疚执念，死后化成了只会猪叫的鬼。

如此善良的人，大概迫于生计，或者子承父业才做出的无奈选择吧。

这种人要是去做和尚，怕不是要成个某某大师了。

不过这也更坚定了，张灵御要让他往生的心。

“人尽其责，物尽其用，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天下间最硬实的道理。”

“你的罪孽同时也是万千人的罪孽，而且你看看你身的伤痕。”

屠夫鬼疑惑的观察自己身，没搞明白。

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继续盯着张灵御，希望他给自己解惑。

“你身剑伤几百千道，已经承受了远超那些牲畜死去时候的痛苦。”

“它们受过这样的痛苦，都已经升天了。”

“你也同样是一个普通生灵，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走吧，你的愧疚消了心障，你的灵体承受了痛苦，是时候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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