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秀再次来到张道灵屋中,当她打开门,看到盘坐在床上的张道灵问道:“喂...你还好吧?”
张道灵睁开眼睛,看着王秀,笑道:“王姐,早啊。”
“不早了,太阳晒屁股了。”王秀开口说道。
张道灵微微一噎,道:“王姐,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子,说话还是要稍微含蓄一点。”
“含蓄啥,老女人了,又老又胖,没人要咯。”王秀见张道灵无事,便转身走到院子里,挑起水桶道:“早饭我放在锅里,你能动弹不?”
张道灵回到:“能动弹。”
“能动弹就好,你自己去吃吧,我去挑水了。”王秀说道。
张道灵应道:“好。”
张道灵看着挑着水桶出门的王秀,目光一瞥落到了那方锦盒上面。
夙夕宫里的锦盒,肯定不是凡品。
他拿起来一看,紫檀木雕花锦盒!
张道灵点点头,先是用法力将上面的血迹抹去,然后起身走到厨房,从还泛着热气的锅里端出一碗菜汤,三个粗面馍馍。
就着菜汤吃完粗面馍,张道灵看到王秀挑着水走了回来。
“远吗?”张道灵问道。
王秀擦了擦汗,摇头道:“不远,你吃了吗?”
“吃了。”张道灵说道。
王秀看着他,啧啧几声道:“看起来你不像受了伤的人啊,要是别人,早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大概是我身体健壮吧。”张道灵笑道。
然后张道灵走回房屋,从屋中将那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王秀道:“王姐,多谢你的收留,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把这个盒子送给你吧。”
王秀看着盒子眼睛一亮,接过锦盒道:“好漂亮的盒子啊。”昨天她的注意力全在张道灵的身上,所以没看到他怀里的锦盒。
随即她又对张道灵道:“快洗把脸吧,看你像个大花猫一样,走出去活像个乞丐,还有这身衣服...哎呀,你这个衣服也不好,可惜我爹的衣服都陪葬了。”
张道灵舀了一瓢水,一边淋手一边搓脸,“王姐,这盒子不仅漂亮,还很值钱哦。”
“一个盒子值啥钱?”王姐不在意地道:“就是漂亮一点。”
“不是盒子值钱,是做盒子的木头值钱。”张道灵又说道。
“木头,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也没见能值几个钱。”王秀还是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张道灵也不再解释,而是笑道:“过两天你拿到城里那些当铺里一问就知道了。”
“城里?那可远了,镇上的当铺行不?”王秀问道。
张道灵回道:“当然可以,只要是当铺就行。”
王秀点点头,回屋把盒子收了起来,“咦?你把碗洗了啊。”
“洗了。”张道灵回了一声,然后又回到了房屋里面。
王秀走出来看着张道灵居住的屋子,低声道:“真是个怪人。”
三天后,王秀准备去镇上买些盐回来,张道灵让她带上锦盒,“王姐,如果他们问你锦盒哪来的,你就说祖传的。如果他们问你要当多少钱,你就说你出个价。”
“哦,我知道了。”王秀换上了她唯一的一套印花衣服,将锦盒用布抱起来挎在肩上。
“另外,要死当,不管他出多少钱的价,你都不要马上点头或者说话,看着他,不说话,直到他出一个高价。”张道灵说道。
王秀问道:“什么才叫高价?”
“就是你一听到就感觉像做梦一样,脑袋发晕,呼吸急促,那就是高价了。”张道灵说道。
“如果真买了一个好价钱,王姐,记得帮我买一支毛和一叠黄符纸,还有墨。”张道灵嘱咐道。
王秀点头道:“好,不过你要黄符纸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是一个道士。”张道灵掐了一个法诀,严肃地说道。
“哈哈哈。”王秀大笑了起来,一路走一路笑,整个山岭间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王秀来到镇上,先是去盐铺买了五两食盐,这是她攒一个月的铜板才能买到的份量。
而五两食盐,也够她吃两个月了。
普通人家吃饭,菜里也不是顿顿都有盐,这可是比油还金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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