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的论文写的有些不太顺利,毕竟要将两国的文化,进行对比分析,不是一件易事。为此,最近她的书桌上全是关于两国文化历史教育的书籍,每个要点,总是要查阅到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下笔成文。
楚辞整理着房间,每处细小的角落都不放过,屋里播放着纯净而轻缓的音乐,生活的清欢落在她浅笑的眉间,也落在了他忙碌的身影上。
吃饭期间,施诗看着家里的崭新的模样:“让桂城的首席律师给我打扫卫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那要不阿诗给我支付点劳务费?”
施诗耍起无赖,不钻他的语言陷阱:“楚律应该不缺我这点报酬。”
“还是缺的。”嗓音拖长,带了低沉,像是极力忍耐某种欲望而迟迟不得的叹息。
她端着一杯温水,身体依靠在餐桌边,看着整理着厨房。她觉得,自楚辞住进自己家里以来,被惯懒了。
骨节修长的双手扶在瓷碗上,上面所覆的油腻被泡沫所吸蚀,将它壁上的故事又一次崭新。碗碟在洗碗槽中所发出的轻微的碰撞声,就如同他们脚踏在悠然小镇青石板上所发出的声响,将沉醉时光的美好酝酿。
施诗突然启口询问:“要不要买个洗碗机?”
“不用。洗碗机没我洗的干净。”啧啧,这自信还真是面面俱到。
桂城的天气已经接近寒冬,在家是需要开暖气的。外出施诗总是要将自己包裹成粽子模样,完全没年轻女子追求美感的那份心思。
楚辞将她脑后的帽子拉过来,套在头上,原本就小巧的脸如同被藏进了朵朵白云之间,让你一个好找。
楚辞却很欣赏她这样的装扮,一来不担心她着凉感冒,二来不担心有人与他一样,对施诗生出觊觎之心。
施诗玩笑自己:“我的魅力,不是一顶帽子就可以遮住的。”
“当然。毕竟人们都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这话,听者还真不知道是在夸别人,还是在夸自己。
施诗坐进车里,打开了车窗,看着伫立在原地目送自己离开的楚辞:“晚上我要跟徐兮一起去练瑜伽,你不用等我吃饭了。”再不去,老师秉着负责任的态度,又该催了。
“好。”
人生是一场大戏,它的风景不应该是一枝独秀的孤独。
楚辞尊重施诗的朋友圈,给予她足够与他们相处的时间。甚至,偶尔还会给自己增加一点客串戏份。不多,举动道出的却是对于施诗的那份在乎。亦如,估算着时间去接施诗回家,顺带将聚餐的费用买单结账,偶尔还会说上一句:“大家以后可以多叫阿诗出来聚聚,我怕她总是将自己关在家里,闷坏了。”
然而,阿诗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徐瑜兮与阿莱,便就是学校的同事。楚辞首次在他们聚会上露面,大家便惊呼施诗藏了这样一位人间绝色。尤教授更是为施诗高兴,分别时拉着她的手说:“怪不得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你都看不上。”
“尤教授,我跟楚辞。”
施诗话还未完,楚辞便接了过去:“尤教授,以后阿诗工作上还要望您多多指教。最近,我见阿诗总是对于电脑触眉长思,想着定是工作中遇见了什么难题。这方面我就不如尤教授在行,还烦请您得空对阿诗指点一二。”
尤教授笑眯眯连道几声没问题。随后,楚辞礼节周到的将尤教授送上出租车,又待阿诗的其他同事离去。他才牵着她漫步向家而去。
这日晚间,两人刚刚在床上躺下,楚辞突兀地问了一句:“阿诗,我们以后去跟徐总当邻居好不好?”
“嗯?”施诗不懂。
“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三年后,施诗看见那栋距离漪澜苑几米远的听雨轩想起这夜楚辞的话语,笑容开在眉间。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慰问宠溺着她世界里面的每份情感,让自己甘之如饴得被他所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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