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竹片的秘密,我都满足你。”
这话一说出口,雨灵珏顿时觉得怪怪的。
尉迟默瑜轻笑一声,真心觉得她可爱至极,竟为了得到采薇令,想要“贿赂”他这个保管人。
“在不确定对方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刚刚的话,是很危险的。”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失焦,放下茶盏,收回心绪,又道:“你与我谈条件是无用的,因为我也不知这竹片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着实让她讶异,“你不知道,那怎么确认谁才是来找你拿令牌的人?”
他微笑道:“拿令牌的人无需来找我,因为我并没有令牌,那竹片指向的是一个地方,若你真是令牌主人,就该知道那个地方。”
地方?她记忆中并没有与竹子有关的地方,不是竹子,那就只能按哥哥给的线索,“食”难道指的是吃东西的餐馆?
脑中灵光一现,她笑眯眯地看着尉迟默瑜,说:“迎夏的祭典举行完后,我就要随兄长回南泽了,帝都怕是好多年都不会再来,据说帝都美食一流,一品楼的什锦糕点、醉香坊的烧鸡、玉桂阁的福禄饼我都还没吃过呢,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呀,你陪我去逛逛,可好?”
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道:“姬世子的护卫身上就带了五盒什锦糕点、两只烧鸡和两屉福禄饼。”
没想到他记忆力如此惊人,两个月前的事情,他竟能记得,连数量都不差。
她鼓起腮,佯装委屈地说:“那是给二六他们带的,我一出寺门,就被那帮孩子们瓜分了,我又没吃到。”
他知道她是想要缠着他,好从他这里套出更多关于竹片的事情。
明明是别有所图的邀约,平时的他一定会一口回绝,但今日他却不想令她失望,因为……
“你刚才说,立夏过后你就要回南泽了?”
她点点头,莞尔一笑,抢过他手中的茶盏,道:“你这么问,是舍不得我吗?”
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心想她终是要回南泽的,他虽然早就猜她不日就将离开,但还是忍不住胸口一阵烦闷。
“好,我带你出去走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微微愣了下神,而后眉开眼笑地拉着他的手向佛堂外走。
刚走两步,她就被他拉了回来,身体因为惯性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他身上。
“你干嘛,不是说好出去走走吗?不许反悔。”
他无奈低头,扒开她的手,去条桌上拿了三根香递给她。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上这柱香吗?”
原来他一早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来佛堂的确是想来看父亲金身的,不管这金身是因何种缘由而修,但父亲还是父亲,她想要再看看他的面容。
她微微颔首,接下尉迟默瑜手里的香,跪在鱼靖的金身前。
金身是照着鱼靖二十出头时的画像修成,面若冠玉,凛然超脱,正是哥哥雨青安现在的年纪,她惊讶,哥哥与父亲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她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起身再定睛看了看金身,发现这金身维护得很好,通体金漆未有一丝脱落龟裂。
她对尉迟默瑜说:“和尚,你猜到我想来为他上香,是不是说明你心里已经确定我就是采薇令的主人,对吗?”
尉迟默瑜靠近她一步,深眸里藏着暗涌,令人看不懂,他抬手拍去她肩头的一缕香灰,轻轻说道:“走吧,长庆街上的酒楼茶馆应该已经开档。”
他不说,便是默认了。
她笑逐颜开,抬眸向窗外望去,起风了,梨树上的花瓣飞舞得更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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