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老爷，那么长时间没见长明了，怎么还是一见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夫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委屈。

“做的不对就要罚。你看明儿”

夫人眼眶泛红，也不再说什么，淡淡道：“老爷，我有些累，先回房了，羽儿，我们走。”

往回走的路上，一路无言，“夫人”

“老爷对己，对他人一向要求甚高，在他人看来，他身居高位，一世无忧，自己的孩子，不用说会更加宠溺，其实不然，老爷自小对长明要求甚严，就拿写字来说，长明写错了一笔，一板子就下来了。”夫人一点一点地开始回忆。

“一开始，他就哭得很惨，他希望自己的爹娘可以抱抱他，安慰他，鼓励他，可是没有，慢慢地，他不再哭了，自己学会处理着所有的事。渐渐长大了，他所有事都做得滴水不漏，令人称赞，找不出任何错。在你的这件事上，他的确做错了，怎么能拿女孩子的名誉来”

夫人看了看林羽，没有再说下去，她看到林羽的脸颊泛红。

听着夫人一点点地回忆叶长明的成长经历，她的脑中浮现了叶长明那张长年冷淡的面庞，他对人的疏远，除了丞相对他的高要求，加上自己的经历，都是这么一点点地积累起来的吧！她又想起自己的恶作剧，他的确很可恶，将她困在了长安，但是看着他对着自己的父亲那种恭敬和顺从，即使被罚也没将自己供出来，她突然有些愧疚。

“羽儿，以老爷的脾气，今晚长明的晚饭估计也没着落了，我和老爷早就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他对你也喜欢的很，如果可以的话，你晚饭后可以偷偷给长明送些吃的去吗？”

正愁着愧疚心作祟，林羽听完夫人的话，顺水推舟地应下了。

晚饭时分，天气突变，风将树刮的呼呼作响，雨水没一会儿便倒下来般，越来越大，热气早已被吸收，整个地面都透着股寒意。

三人绕桌而坐，没有叶长明。

林羽左右看了看，好像在盼着哪个人。

“叫长明一起来吃吧。”

“咳，他不用，罚完再说，一顿饿不死。”

“老爷”

“别再说了，吃饭。”丞相拿起了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开始吃饭。夫人无奈，也只好作罢。

林羽开口正要说什么，又听丞相开口：“什么也别说了，吃饭。”

三人默默地吃完了饭，林羽只扒拉了几口，一个是跟长者在一起吃饭有些拘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自觉地担心起了叶长明。

心中有了决定，跟丞相、夫人打招呼后，便从东方向的后门溜进了厨房。

此时厨房里只有几个丫头在做着最后的打扫，看到林羽后唤了声：“小姐。”

“你们继续，别管我。”林羽又加了句：“别说我来过。”

丫头们应允。

林羽随手做了五色饭，弄了点热茶，一并装进了食盒，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尽量让自己一路上不引人注目。

羽落江南北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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