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道:“这批饷银是前日夜里从杭州经滁州运到齐州的,本来是要换了通关公文放行便可,只是运送饷银的车马到达齐州时天色已晚,那负责押运的总兵担心路上出事,向张大人要求在齐州府城外驻扎一晚。”
“哪知这一晚便出了事,一更时分,据张大人的手下说,张大人当天夜里心里放心不下,便亲自去巡营。”
“到了营中,却见四处空空如也,不仅三十五万两白银不翼而飞,就连那五千精兵连带马匹兵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五千精兵和三十五万两白银,是驻扎在哪个城门外?”陈元皱眉问道。
“他们自滁州而来,驻扎在齐州府城南门之外。”赵才答道。
南门?
他想了想又道:“当初这五千精兵撤走之时,还带着三十五万两白银,难道就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么?”
“陈大人,以我之见,这帮人定然是早有图谋,他们撤走时,营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后来张大人下令封锁了整个齐州城周边,还找到了几个目击者。”
“听他们所言,当夜见到东西方各有三千余兵马拉着大车经过,未树旗帜,神色匆匆,想来就是这帮人了。”
各有三千人马,东西方同时撤退?
陈元心中有些好笑,三十五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
马车要拉几十车,就算要分兵偷运,也不应该分成两路,这样的目标太大。
“那后来又有人见过这些大车吗?”陈元开口问道。
“没有,后来整个齐州府,整个山东都封锁了,可是这五千人和大车就像蒸发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元一叹道:“他们都已被人毒害了,你们当然找不到了。”
赵将军闻言大惊,正要开口相问,陈元脸色有些难看的摆摆手阻止他:“赵将军,你来了后,这齐州府附近都搜过了没有?”
“从我到了后,就将这齐州府翻了个底朝天,不仅是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就连方圆数十里地也都被我们挖地三尺。”赵将军摇摇头,满面疲惫之色,结果不用问也知道了。
望见赵将军憔悴的样子,陈元也不忍心再问了,换了个话题道:“赵将军,我们一起去看看张大人吧。”
张须陀的病情是当前的重中之重,片刻耽误不得,赵将军点点头,二人匆匆往府衙赶去。
张须陀的府衙位于城中的一个老宅子里面,陈元之前来过,对这里颇为熟悉。
只不过上次来时,张须陀意气风发,而这次,却是另一种心情。
下人将二人引进一间屋子,陈元看得大吃一惊,榻上躺的这个面色蜡黄、形容缟瘦的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须陀么?
怎么许久不见,他就衰老成这个样子了?
看来,因为这个事,张须陀估计吃了不少苦,操了不少心。
也是,银子毕竟是在齐州府出的事,他这个郡守,难辞其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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