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音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夹着丝丝明亮,正值黎明前的黑暗。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时之间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屋外的灯光透过玻璃,在洁白的病房内散射开来。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脑海中浮现出昏迷前最后的一段记忆。
舒宁音是雷芷兰中学时期的同学,当时两个人的关系还非常的要好,后来知道雷芷兰家里是有钱人之后,自己家庭条件一般,心里产生了自卑的想法。后面跟她身边的那些朋友,相处的很不愉快。
再加上当时的雷芷兰,也缺少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更没有换位思考的意识,两个人之间的朋友关系,在某一天之后就宣告结束。
舒宁音当时家里条件并一般,上面有一个哥哥,家里靠着一家小面馆过活。后面她学业有成,进了一家不错的大公司,日子才逐渐有了一丝明亮的希望。
可这丝希望也没有让她增添多少明媚,生活中总有黑暗意外侵蚀。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舒宁音与她的哥哥舒宁生,虽是一奶同胞,皆是生身父母所养。
可舒宁生并不是一个读书的材料,早早就辍了学,在家里的小店里帮忙。
刚开始那两年还比较安生,随着年龄渐长,在街面上待的时间久,见识也多了。自觉得自己家的小店,容不下他那副干大事的身躯。
心思日渐变野,在街面上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整日里游手好闲。自家小店的生意也不再关注,留给两个岁数渐大的父母累死累活的打理。
他自以为交到的是义气朋友,实际上只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
每一次跟人出去好长时间不着家,偶尔回来一次,不是伸手问父母要钱,就是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养伤,从来没有让家里人省过心。
舒宁音和父母也劝过他好多回,可是几人每一次都说不到一块,总是以大吵大闹,舒宁生摔门而出而告终。
前两天,刚刚下班的收到传呼短讯,声称他的哥哥舒宁生现在欠他们钱财,要求他这个当妹妹的替他哥哥还钱。
这不是舒宁音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传呼短讯,以前他的哥哥在外面欠钱。在别人的逼迫之下,也是将自己妹妹的传呼号码供出来,声称对方可以替他还钱。
往往是舒宁生跟那帮红尘狗友在所谓的地下赌.场里,一夜之间所欠的外债。
其实舒宁生并不清楚,大多数他输的比较厉害的时候,都是他的那些狐朋友给他做的局。
他妹妹一个月1万多的薪水,一次他能能输掉八千,反正里外都有人给他兜底,心里没有在乎过。
而他身边的那些朋友也很清楚,他有一个稳定收入的妹妹,也不担心他拿不出钱来。每次只要逼着他说出他妹妹的传呼号码,打一个电话威胁几句,很轻松就能把钱拿到手里。
当然,那几个狐朋狗友在私下里也会拿一笔回扣。明面上还要安慰舒宁生,言他不要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运气,手气不好罢了。
所以接到短讯的舒宁音,照例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一下,这次欠了多少钱?却没想到对方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整整10万块!
舒宁音虽然已经出来工作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就是因为自己的哥哥不争气,经常换着各种借口变着法的从自己身上弄钱。一年到头,根本存不了几个钱。
这次一听10万,当时脑袋都要炸了。
想到哥哥一直以来不争气的样子,便狠心的说道:没有!
挂着电话之后,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虽然通话的时间不长,依旧让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呼吸急促,胸.膛不断起伏。
电话亭后面的两个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愿忍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转身去了街道那边的电话亭排队了。
缓了一会儿之后,舒宁音知道自己不能凭着情绪这样做。摘下话筒,按照短讯上的号码又打了过去。
对方语调轻佻,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完全不怕她挂完电话不理会。为了让她相信说的都是真的,还特意让她的哥哥惨叫了几声,以示他们并没有说谎。
舒宁生也知道是他妹妹打的电话,一直在电话里面大叫:妹妹救我!妹妹救我!
舒宁音强撑着身心疲惫,跟那人讨价还价,终于达成先还五万,剩下的慢慢再还的协议。并在电话里约定了时间地点,等她取好钱之后,立马前往一手交钱,一手还人。
跟家里的小店打了一个电话,称自己公司有事晚些回去,也是不想让父母知道那么多,过于担心。
从自动取款机取了五万块,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目的地。
到了地方之后,只见到一辆厢式货车,和两个男人在场。并不见哥哥舒宁生,两人见她迟疑之色,便告诉她舒宁生在车厢里。
等她稍微放松警惕,却被两人用麻袋当头罩下,掳到车厢里。她不断的挣扎当中,两人使出浑身的解数才将她摁住。在这个过程当中,身上的衣服也遭到了破损。
因为脑袋上套着麻袋的缘故,根本看不清车厢内的情况,直觉告诉她车厢里不止这两个人。
因为这两人摁着她的时候,另外有人用绳子牢牢的将她捆了起来。
尽管在整个过程中,她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叫喊,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直到其中有一个人不满她的吵闹,一记手刀将她打晕。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的麻袋已经被取掉,身处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手脚依旧被牢牢的捆绑着。旁边两个看守的男子告诉她,现在已经是半夜的时候了。
接下来两个男子不断的逼问她,还有没有多余的钱,他们只是求财而已,只要满足这点一切都好商量。
当舒宁音追问她哥哥舒宁生的下落时,两个男人突然迸发的笑意,脸上表情挂满了玩味儿!
根本不提她哥哥到底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是一味的逼迫她拿出更多的钱,让她把身上银行卡的密码说出来。
可是舒宁音自己的家当,除了发工资的那张银行卡之外,连张信用卡都没有。发了工资也不敢乱花,省吃俭用两年,卡上能存下的不过五万三千多块。
两个人根本不相信她自己所说没有钱,其中有一个人道:你一个月一万多的薪水,两年多时间,就按二十四个月来算。发薪也有二十四万多,你告诉我们说就这么五万块,你觉得我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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