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演过了啊。这样吧,我就问你个事。”文晓赶紧拦住父亲,不然就真让他跑啦。“你可得老实告诉我。”
文牧业被气笑了,文晓从小就没小没大的,这点实在是和望山太像了。他也不恼:“你说来我听听。”
“咳咳。”文晓清了清嗓子。很正式地问道:“老望贤说,天云宗上一代的驯刻人死了,我不信。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文晓死死地盯着文牧业的眼眸,不想放过任何一丝代表情绪的东西。
父亲也是一怔。随后大步迈出屋去,头也不回“不是!”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了。”文晓在后面喊着。
文牧业又停顿了一下,笑骂着“这小王八蛋。算计老子。”
——文晓当时为什么去万博园败家?为了流刻。为了能够偷懒,不费力气地从流刻中吸收灵气。
——当然,后来他实在也觉得钱是个好东西。而且,他还惦记买那二十四凶兽令呢。
换句话说,他驯化好的那些流刻本来就是要卖的。但他又不想暴露自己驯刻人的身份。得有人顶起这口锅来。
这“锅”可沉了。他左等右等,父亲来了。于是,他很自然地就把锅给自己的亲爹了。
父亲已经走过演武场,迈过中厅的门槛。往前院走去。只听见后面文晓还在喊:“记得查查,谁在背后鼓捣张家的。”“还有啊,这可不算好处啊。过几天我再找你聊聊别的事。”
两个人都不演了,准备摊牌了。
……
……
文晓又不瞎,从融刻到驯刻,他一直坐在池塘中的亭子里。对面就是父亲办公的书房。
不知道多少次,他在遥看着对面,对面也在看着他。甚至有时候,文晓也看到了宗主望贤。
他知道,父亲知道自己已经是驯刻人。父亲也知道文晓知道他知道文晓是驯刻人。他还知道……算了,这个游戏可以一直循环下去。但总要摊牌。
这是件好事,知道的更多,便代表着他将要承担的更多。当然,这个逻辑对普通人来说成立。至于文晓,谁知道他愿不愿意承担。
——看心情吧。
他现在心情不错。老郝也看出来少爷心情不错。
但老郝还是紧张,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这一抖,手里那个小口袋叮当作响。
“这里面是什么啊?”老郝问道。
“十几颗流刻。”
老郝差点摔过去。这什么意思?不但跟我摊牌了,这是准备告诉全楚城、全天下,你是驯刻人?你就不怕……
“哦,记得别说是我给的。”文晓又嘱咐。
意思您还挺谨慎呗?但别人信吗?老郝心中腹诽不断,然后说道:“少爷英明,全听您的。”
“去吧,去吧。”文晓催促,然后又说:“小白猫这几天都还好吧,我这就要用了。”
“都好都好。早就准备好了。”老郝把流刻揣在怀里,走出文家大院。
就在老郝步履沉重,走向读石斋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小门,水流门的高徒红梨来了。
“见过文晓师兄。”
“哦?来了啊。这两天刚好有点乐子,你还真是会赶巧。”
“是吗?这次泼谁?”
“不泼水了。你修为怎么样?”
“我可厉害了。”
”明天帮我去打个人?”
“好呀好呀。”
——要么怎么说,年轻人兴趣相投的人爱在一起玩呢,这不等寒暄半句,就直奔主题了。
——打谁呢?管他是谁,文晓师兄让打,那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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