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生意上的小事。忙到了现在,顺便看了下账本。”父亲撒谎也不带眨眼的。
那本书明明就是“都市仙医”,文晓进门就看见了。
到底是年长了几岁。你看人家撒谎都要扯到家族大上来。比不了。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相视一笑。互不戳破。
“父亲,咱家做什么生意的?”文晓就坡下驴,顺着问道。
“哦?望山贤,没告诉你吗?”
嗯?文晓一愣,师父不是叫望山么?怎么还“贤”上了?
父亲见他疑惑,随口说道:“当年天云宗师兄弟六个,各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所以有天云六贤之号。大家不敢直呼其名,只在他们的名字后面加一个‘贤’字。表示尊敬。”
“哦?那宗主,岂不是应该叫望贤贤?哈哈哈哈。”文晓挑着眉毛,表情甚是精彩“或者叫小贤贤?”
“哈哈哈哈。”这句蹩脚的笑话,倒是让父子二人都笑了出来。毕竟是父子,终归有些拘束,能讲些不咸不淡的笑话,就已经让两人的心更贴近了一点。
而后父亲解释道:“在楚城,还能有什么生意。这城里就那两个庞然大物,除了天云宗,就是万博园了。”
“哦。这样。”文晓适时捧哏。
“跑马掺和一点。斗武掺和一点。还有……”父亲不疾不徐地说着。文晓却已经坐立难安。
“那个赌石的……”
“也有我们的份额啊。而且占大多数份额。”
嗬,好嘛!我这败家,败到自己家门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文晓尴尬地笑了笑。再不走恐怕就要扯到他今天败家的行为了。这个事情又不好和父亲说什么。
于是,起身说道:“父亲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好好。”文牧业把书扔到桌几上,打了个哈欠。
忽然,像想起什么。文晓再扭头,说道:“父亲,你听说过驯刻人吗?”——杀了个回马枪,假装随意地问道。
他没发现,父亲眼中忽然一亮,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却还是没戳破。只是说:“听说过。”
“哦?那你听说过,驯刻人怎么驯刻的吗?”
“望山贤,没教你吗?”
“怎么?他也知道?”
父亲瞪大了双眼:“这都是些基础知识啊。人人都知道。”
“啊?”文晓有点傻眼了。又不好说是自己懒,索性一推六二五“那老头天天喝酒。迷迷糊糊的,不怎么教。”
“喔,这样啊。”父亲狐疑的表情。
“可不是,我在山上天天求知若渴。求着他,他都不教。唉,可惜了我的大好青春。几乎身无长技哇。”文晓越编越来劲。恨不得将师父打造成一个昏聩的死酒鬼,而他是一个勤奋的好少年。
谁又知道,前两年都是每天等到日上三竿了,师父才敢去叫他起床。就怕他那“起床气”。
父亲找出两本书来,递给他:“这是一些资料,我也看不明白。你拿去吧。虽然不是驯刻人,了解一些总没错处。”
文晓高兴接过来,心说,你可不知道,虽然现在还不是,但一旦我成了,那就是天底下最牛逼的驯刻人。
“父亲,那你知道。如果一个人的魂刻不是雷刻,有没有可能,用别处来的雷刻,来驯刻呢?”文晓干脆将自己的困惑一股脑全问出来。毕竟是大家都知道的知识。问问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喔,你说的是融刻啊。”父亲满不在乎“很难,不过不是没可能。这还有两本书。你拿去看吧。”
“把那本也给我呗。”文晓指着那本“都市医仙”说道“我看困了,拿它提提神。”
“臭小子,给你。”父亲看儿子戳破自己之前的谎言,也是莞尔一笑。
文晓带着几本书,心满意足走出书房。朝着池塘对面的楼阁走去。后面传来父亲的声音:“那本‘医仙’别给我弄丢了。我还没追完呢。”
“嗯嗯。知道了。”
“少看点别的,你可要好好学习啊。”
“嗯,知道了,知道了。比师父还唠叨。”
父子两人的感情似乎又贴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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