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戎部落外的郑忽,左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在大军前来回踱着步,文绣着蝥弧和郑字的大旗在风中来回摆动。
等待,不确定性的等待,最容易让人心生焦虑。
因为人总是对未知有两种情绪。
一种是乐观,一种是悲观,乐观与悲观交织,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忐忑。
“世子,人来了!”郑忽身边的亲卫小声的对郑忽汇报道。
郑忽闻言,停下脚步,朝骊戎部的领地望去。
果然,远远的可以望见几道人影,定睛观瞧,那是身披甲胄的郑军士卒。
几个呼吸间,几人狂奔到郑忽面前。
“报,井大夫已生得戎君,特命吾等前来接引大军!”
“善!”郑忽大喜过望。
“井友不愧是井氏之后,对付戎狄果然是无往而不利!”郑忽心中感叹道。
“大军开拔!”郑忽未有片刻耽搁,当即命令道。
一刻钟后,大军已经进入骊戎部的核心领地,与之相伴的整个骊戎部的鸡飞狗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借道的郑国大军,怎么会突然冲入他们的核心地域。
但没有人选择抵抗,因为但凡是拿起武器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郑军送去见了先君。
当然,也没有人敢逃跑,因为那些逃跑者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正瞪着他们。
郑军所过之处,所有的戎人要么放下武器,低头垂手的恭立在道路两旁,要么就是直接跪迎。
没有人会选择去挑衅,因为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只有恭顺者才能生存,挑衅者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切自然是郑忽授意的,对于骊戎,他暂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处置,所以只能靠铁与血的手段先给予震慑。
“井大夫辛苦了!”进入大帐中,郑忽率先问候道。
大帐外,郑军正在清除原本试图从井友手中将戎君解救出来的亲信卫士。
“不敢称辛苦,此臣之本分而已!”
郑忽闻言,再不多做寒暄,时间紧迫,刚刚他只是让士卒杀了一些想要反抗和逃跑的戎人,并没有将整个骊戎部控制下来。
现在不抓紧行动,必定会有骊戎部的戎人逃到草中戎部去。
届时,搞不了偷袭,反而会增加郑军自身的伤亡。
这是郑忽不愿意看到的。
“吾分留千余士卒在此,听候大夫差遣,吾即刻率军突入草中戎部,时不待我,失礼不到之处,待回陉邑后,吾亲为大夫斟酒致谢!”
“不敢,世子但去无妨,勿以友为念!”
井友也知道事情紧迫,刻不容缓,自然不会纠结于一些小细节。
“既如此,此地就拜托大夫了!”郑忽朝井友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井友回礼后,目送着郑忽离开大帐。
出帐,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在郑军上百人的围攻下,戎君寥寥百余人的亲卫,自无幸免之理。
郑忽吩咐留下千余人的士卒听候井友调遣后,马不停蹄的率领剩余大军赶往草中戎部。
大军一路疾驰,半个时辰未到,已经赶到二戎的交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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