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卡尔曼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他看了看杰罗姆，然后郑重的说“我是匈牙利王国国王安德烈二世的儿子，克罗地亚和达尔马地区的公爵。我叫卡尔曼?乌戈尔斯基，出自阿尔帕德家族。这次我将要去往我舅舅阿奎莱亚主教国的牧首贝特霍尔德的一个修道院学习。我需要几位熟悉神圣罗马帝国和罗马情况的骑士成为我的附庸。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既然已经不能够去参加十字军了。那么现在或许你可以考虑成为一个王储的附庸。”

杰罗姆听到卡尔曼的话后，震惊的急忙站了起来向卡尔曼行了一个骑士的礼仪。

他垂着头想了一会，接着跪下了右腿向卡尔曼道“我杰罗姆?约克，以我自己的生命和家族的荣耀向您。来自尊贵的阿尔帕德王朝的卡尔曼王储殿下起誓。杰罗姆?约克将永远为你效劳，甚至付出生命。”

卡尔曼从脱里手中结过长剑，抽出长剑。把剑尖搭在杰罗姆的右肩，郑重的说道“我接受你，杰罗姆?约克的附庸。并且愿意带你走出迷茫的沼泽，希望你能够记住今天的誓言，有始有终。”

杰罗姆抬起双手从卡尔曼手中接过长剑。看向卡尔曼的眼神也变得郑重了不少，他此时也站在了脱里的身边，并没有在坐在卡尔曼的对面。这让卡尔曼看的眼神又亮了不少。

这个刚刚收的骑士竟然为人还知道进退。卡尔曼心里对杰罗姆的看法又提高了不少。这是他第一次郑重的接受骑士的效忠，他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仪式有没有问题，需不需要。但是现在做也做了，他想了想就算了，反正别人又不会说什么，他这个人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酒馆里的人都已经被两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维也纳小小的酒馆里，竟然会出现一位王国的王储。而且他们还一起见证了一位骑士向这位王储效忠的画面。

也不知道哪位心里强大的客人叫了一声好后。酒馆的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不时的有人挤到卡尔曼这桌，想来和卡尔曼说几句话，或者希望卡尔曼能够看上自己。

卡尔曼在脱里和杰罗姆还有几位侍卫的保护下，终于从这座酒馆里挤了出来。一行人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斯蒂芬教堂，卡尔曼想了想刚刚的事情，又有些哭笑不得。实在是酒馆的客人们太热情了，把卡尔曼吓得赶紧逃了出来。

几人刚刚回到教堂，就听人说奥地利大公利奥波德公爵已经到了教堂有一会勒。此时正和贝特霍尔德牧首在聊天。

卡尔曼听到教士的话，转头对脱里说“脱里，你先带着杰罗姆去你们住的地方熟悉一下。我去前边找一下舅舅，顺便也去看看那位奥地利公爵。”

脱里答应了，然后带着杰罗姆离开了这里。卡尔曼也让教士带着自己前往前边的大厅去看看。

从教堂后院的走廊走过来，到了教堂大堂边的会客厅。还没进门卡尔曼就听到自己舅舅在说“我听说过您对于封地内异教徒的铁血镇压。也知道您一直在和罗马教皇英诺森沟通，虽然我和帕绍主教马内戈尔德都是天主教徒。可是您也知道，他不会受我所说的话的影响而让您在奥地利建立新的教区。”

贝特霍尔德牧首听到门外响起了声音，他转过头看了眼是自己的外甥后，对卡尔曼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接着对坐在对面的利奥波德公爵道“既然今天您过来找我询问解决此事的方法。好的办法目前我没有找到。但是我想我可以给您一个建议。”

利奥波德公爵先前失望的脸上此时又惊喜的问道“赞美天主，贝特霍尔德牧首。您请说，我相信您给我的建议一定都会是好的主意。”

贝特霍尔德牧首对于这位奥地利大公的奉承并没有太在意，他谦逊的在胸口画了画，然后语气平静的道“我觉得你目前可以停止一切你现在所做的努力。让帕绍主教马内戈尔德感觉到您已经放弃了在奥地利建立教区的想法，虽然罗马教皇不同意您的想法，但是我想以您的财力和势力。想要支持一位愿意为您效劳的主教当上下一任得帕绍主教应该问题不大吧？”

利奥波德公爵被贝特霍尔德牧首这番话说的目瞪口呆。一直以来奥地利都是靠着旅居的主教们传教，甚至他还因为实在无法忍受势力猖獗的异教徒而选着了铁血镇压。为了在奥地利建立新的教区，他甚至不惜得罪帕绍的大主教马内戈尔德。

但是刚刚贝特霍尔德牧首的一番话，却让他这几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可是，利奥波德公爵心里却不得不承认牧首贝特霍尔德说的这些想法确实是可行的。甚至要比他之前所努力的，耗费的财力物力都要少很多。为什么他之前自己就没有想到了？

他苦笑的对牧首贝特霍尔德道“或许是这些年骄奢的生活腐蚀了我的大脑。让我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想不出好的办法，我不得不说您刚刚所说的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主意。”

贝特霍尔德牧首点了点头笑着对利奥波德公爵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消息，帕绍主教马内戈尔德最近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我想，您封地的维也纳这座宜居的城市或许十分适合让那位主教居住。当然，帕绍主教的事物或许可以交给一些表现不错的继任者了，您觉得勒？”

“当然！我会写信给罗马教皇英诺森。甚至还会邀请帕绍主教来维也纳居住。”利奥波德公爵听懂了贝特霍尔德牧首的意思，他高兴的说“非常感谢您这次的帮助，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会为您准备一些丰富的礼物。”

贝特霍尔德牧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利奥波德公爵的东西，他转头看着卡尔曼说“听说你去了城里逛，感觉怎么样？”

“嗯，比普雷斯堡要热闹很多。街上也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卡尔曼抬头看着舅舅，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脸上还露出天真的表情。

他当然是装的，刚刚听完两人的话。其实他自己心里都已经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个脸上看着和和气气的舅舅，权谋还这么厉害，即可以让利奥波德公爵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自己也能从这件事之中脱身。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这些中世纪的封建领主和封建主教们还真是不可小窥。

“哈哈哈，或许这是因为维也纳拥有着一条通商的河流的缘故吧。城市的发展永远都离不开商业的兴起。”利奥波德公爵听到卡尔曼的话，开心又自豪的说了一句。没有什么比现在一个国家的王储说自己的城市比他所居住的地方还要兴盛这样的话来让他高兴了吧。

卡尔曼点点头，他对于这句话也赞同。当然他也知道利奥波德公爵口中所说的那条河是什么。当然，对于面前这位积极推动城市发展的领主，他也十分的了解。

利奥波德公爵看了眼贝特霍尔德牧首和卡尔曼，他认真的说“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希望可以邀请你们到我的城堡里去做客。我的城堡里有着许多的吟游诗人，或许今晚我们可以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听一听美妙的音乐。你们觉得怎么样？”

卡尔曼并没有急着答应利奥波德公爵。他抬头看向自己的舅舅，想要看他怎么答复。

贝特霍尔德牧首对于外甥卡尔曼的动作看在眼里，他十分满意外甥的举动。他抬起头看向利奥波德公爵道“非常感谢您的邀请，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拒绝您。经过一天的行程，我们的身体都感觉到了疲倦。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向赶路，希望可以早点回到阿奎莱亚。因为我妹妹的事情，我在匈牙利普雷斯堡停留的太久。所以我希望早点赶回去。”

“那太遗憾了！”利奥波德公爵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劝阻。他对贝特霍尔德牧首说“匈牙利王国的安德烈国王给我写了一封信，他拜托我能够派一些骑士护送他的儿子前往阿奎莱亚。既然你们明天要继续赶路，那么我现在需要跟你告别了，因为我需要回去城堡安排一些骑士与你们同行。”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想当国王安德烈二世知道您的安排之后，他会再次写信感谢你的。”贝特霍尔德牧首笑着站了起来，这也表明了他要开始送客了。

利奥波德公爵也站了起来，他对卡尔曼行了一个礼。接着朝贝特霍尔德牧首说“那么我先离开了，祝您和卡尔曼公爵晚安。”

贝特霍尔德牧首和卡尔曼一直把利奥波德公爵送到门口，他们看着这位公爵带着骑士骑着马离开后才反身向教堂的后院走去。

“卡尔曼，你刚刚的表现很不错。我替你的母亲为你感到自豪。”贝特霍尔德牧首并没有去看卡尔曼，他边走边说了这句话。

卡尔曼笑了笑，并没有去接这位舅舅的话。他的心里在想，这位意大利北部地区权力最大的主教，真的会因为亲情而选择喜欢自己么？他心里也没有底。

和舅舅贝特霍尔德牧首分开，卡尔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脱里正准备为他拿擦脸的布。卡尔曼看着脱里说“脱里，那位训鹰师在我们的队伍之中么？”

“在的，公爵。我安排了他跟在我们的队伍之中，别人还一直以为他也是侍卫的一员。”脱里站直了身体对卡尔曼笑着说道。

“那么现在带他来见我吧。”卡尔曼想了一会。决定还是现在见一见。

“现在？公爵，会不会太晚了。要不还是明天白天在把他叫过来吧。”脱里看了看外边黑色的夜空，犹豫的问了卡尔曼一句。

“明天我们也要赶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和一些人太亲近。你现在去把他找过来吧。”卡尔曼对脱里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去。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顺便帮我把杰罗姆叫过来。我也要找他。”

“好的，公爵。”脱里点头答应了，然后转身离开房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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