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月似乎是被星星们看羞了脸,伴着蝉鸣缓缓隐去,夜色浓厚。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司沐伴着台灯的冷光冥思苦想。
一打带着字的演算纸上略显迷茫的计算过程格外显眼,大片大片的划痕迎合了她紧拧着的眉。
她自言自语道:“自大狂是带了电子眼吗?”
FUN:“怎么样?做出来了吗?”
司沐把一打演算纸铺开,盯着看了半晌才回复说:“没。。。”
FUN:“你不是文科生吗,这么在乎数学,你让理科怎么过?”
司沐盯着那行似曾相识的话,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是自讨苦吃。
对着屏幕干笑一声,回复道:“我在A班,当然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司沐:发展跟我有个屁关系,还不是为了赶紧摆脱司盛涛,联盟还等着我呢。
FUN:“你们学霸班就没有一个做出来的?找人取取经总比你在这自己瞎琢磨强。”
找人取取经。。。
司沐盯着那句话出了神,FUN说的很对,她是该找人取取经,可如果那个人是江渡那个自大狂,她宁可死磕一晚上!
“不找。”司沐果断的回了两个字。
FUN:“why?”
“我体寒,怕被冻死。”
FUN发过来两个黑脸的表情,他似乎看明白了些什么。——“不会是那个保送复旦的家伙吧?”
“嗯。而且他现在就住在我隔壁。”
FUN:“你们俩是邻居?”
“不,是将要成为我后妈的女人带过来的儿子,就司盛涛现在的表现来看,将来我还得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哥。”
“我靠,你们家这关系够乱的啊。”
司沐对着屏幕笑了一声,把FUN没敢说的话说出来了——“家里有伦理小剧场,欢迎带着爆米花和肥仔水来看,免票那种,保证让你身临其境。”
FUN发了个惊恐的配图,“你要是不喜欢他的话就找个茬儿刁难刁难,反正这种事儿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司沐细品着这话背后的意味,回复道:
“成啊,那个自大狂最讨厌噪音了,你明天雇个施工队到我家楼下,再买罐儿沥青,到时候我就往他门口一撒,熏不死他。”
FUN:“咿~我都有画面了,不行太毒了,我怕有损福报,你还是换个招儿吧。”
司沐被逗笑了,她将双腿放在椅子上,用手环保住,下颚放在膝盖上,眼神早已经瞥到九霄云外去了。
过了几秒,FUN又发来一条消息:“话说你俩就隔着一堵墙,真不打算去问问?”
“不去。”司沐决绝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FUN:“可眼下都快一点了,你不会真打算和一道题决战到天亮吧?去问问又不会少块肉,要是不去问,明天你指不定在过马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少点啥呢。”
司沐发了个“滚”的表情,侧目看了这行字好久。
司沐:“我先下了。”
她扫开书坐在桌面上,脚踩着椅子沿,卷子就铺在曲起的膝盖上。
闷头看了10分钟,脑子里仍然是一团乱絮,毫无思路。
“天呐,谁来救救我吧!——”她无声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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