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放完花灯再回来看是谁拿了那金贵的花灯。”
可不是金贵?五丈高,若不是什么会轻功的江湖人士,一不小心也能摔死人,一百两他们也愿意为此拼命。
邺瑨瑜想想也是,自己房里的丫头全被自己放出去了,这两身虽是新衣,但云巧知道这两衣服什么款式什么色儿的,再加上她不易被人忽略的身高和幕篱,只要被云巧瞅了个背影,就不可能认不出自家小姐,左右一百两银子罢了,她也不缺这点。
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上拿着幕篱戴上。
若她穿的是男装就不可能被发现,可惜旁边多了个蹭她衣服的崽。
邺瑨瑜把灯放入河里,看了一眼晏朝阳,他虔诚地闭眼双手合十许愿。
愿邺氏瑨瑜此生平安顺遂。
邺瑨瑜看回自己的花灯,她和晏朝阳向来不信这些,这次也不知道他是犯的什么病,没什么好说的,随口念了句:“崽呀,快快长大吧。”
晏朝阳感觉额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人为什么总能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这么迷惑的话。
邺瑨瑜看着他额前青筋隐隐暴起,拉开幕篱把脸凑到他眼前:“许愿很累吗?”
“你闭嘴!”
晏朝阳睁开眼睛,瞪了她一眼,邺瑨瑜瘪瘪嘴,退回去不说话了。
两人回去的途中专门去看了一眼是谁拿走了花灯。
一过去就发现场面一度混乱,两人看了会儿戏没掺和,也没明白是干嘛了。
“走吗?”
场面逐渐不受控制,百姓们早就退的老远在看戏。
“行。”
晏朝阳刚转身就感觉阁楼有人在看着他。
一回头,两个女的,没见过,一直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会不会是土匪头子想抢劫?
晏朝阳脑洞越来越大,邺瑨瑜一个板栗敲过去,他却灵敏地躲过。
“想什么呢?赶紧回家洗洗睡,再想想什么时候把我的衣服折现还给我。”
晏朝阳也顾不得想别的了,邺瑨瑜竟然会向他讨债:“还你?咱们的情谊就这样了吗?”
邺瑨瑜叹了口气,仿佛有难言之隐,张了几次口都没说话,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晏朝阳看她好像真的有话难以启齿,没忍住问了句:“你怎么了?”
“唉,你也知道,我家是邺城吉永村的,犄角旮旯里来的,家里没什么钱,这件衣服已经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若不是真没法子,我也不至于问你要这钱。”
晏朝阳听着她胡说八道,走到后面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他再信邺瑨瑜一次,他就是狗!!!
“白给你喝了三年参汤。”
“那是侯夫人熬的!侯夫人熬的参汤是真不错,以后应该没机会喝到了吧。”
邺瑨瑜的娘亲不精通厨艺,顶多会做两个糕点,几个家常菜,而侯夫人不一样,她煲的汤比御厨煲的还要出色。
“你要是想喝,嫁给我之后就能经常喝到了。”
晏朝阳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歪着头看她。
“算了吧,我不爱喝汤。”
她拿开晏朝阳环住她的手。
汤可以不喝,但某人一定要嫁。
“你何时离开濂城?”
“明儿辰时就走。”
子时邺瑨瑜已经睡下,她床下却跪了个黑衣人,邺瑨瑜坐起。
“何事?”
“俐城有了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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