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独一位就独一位,没事了赶紧走。”
邺瑨瑜挥了挥手,打发他赶紧走。
晏朝阳没走,还上前把她拉起来,捡起案桌上的兔毛巾塞她手里。
“我不,你帮我擦干头发。”
邺瑨瑜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巾,反手扔他脸上。
“你又糟蹋我的兔毛巾!一有新的就被你用了!”
邺瑨瑜气得不想搭理他,坐回榻上,手倚在榻上撑头生闷气。
晏朝阳摇摇头,单腿跪在她身后把她包头发的帕巾解下,拿那兔毛巾给她擦头发。
“这么包着也不怕感染风寒,你若是病了,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啊!”
邺瑨瑜也不嫌弃这兔毛巾被他用了,闭着眼睛不说话乖乖让他擦头发。
她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晏朝阳看着她的脸戳了一下,邺瑨瑜回头瞪了他一眼,晏朝阳挑挑眉不敢再造次。
“游花灯你还去吗?”
邺瑨瑜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不去,白天的春游也就那样,游花灯不就更没意思了吗?更何况回来又要洗过一次,烦人的很。”话落突然起身转身手撑着塌抬头问他。
“往年游花灯也没见你去几次,怎么今儿个这么积极?”
晏朝阳看着她散着一头墨发慵懒地抬眼看他,许是有些犯困,眼里皆是雾水,平添几分妩媚,又被脸上的稚气压了下去,晏朝阳看着看着鬼使神差伸手捧着她的脸。
他看着她的眼睛喃喃道:“往年游花灯你大多都不在,我去做什么?”
邺瑨瑜有些反感现在的样子,张口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闭上嘴巴转回去背对着他,晏朝阳也不说话继续帮她擦头发。
烛光下晏朝阳穿着一身青衣安静地帮她擦头发,两人都不说话,他们之间鲜有这般安静祥和的时候,晏朝阳很是珍惜,不想因说话而打破这幅场景。
“行了,头发干了,你也快点走吧。”
邺瑨瑜晃了晃头,青丝跟着抖动,手捂着嘴哈欠连天,显然是想打发他赶紧走,她好早点睡。
晏朝阳凑近问她:“你今儿去干嘛了?怎么困成这样?”
“还能干嘛?闲来无事去琴坊舞坊逛了一圈,练了一下午。”
邺瑨瑜伸手推了推他,晏朝阳往旁边挪了点,她下榻往床边走。
“戌时都还没到你就睡?大半夜的醒来你又睡不着了。”
晏朝阳跟在后面念叨,邺瑨瑜走到床边呼了口气转身看着他。
“你真想去游花灯啊?”
晏朝阳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眼睛都亮了,期待的看着她。
“嗯,真想去。”
邺瑨瑜被他扰的头都大了,没忍住还是妥协了:“行吧行吧,真拿你没办法,我换件衣裙,你擦擦头发,等你头发干了我们就出去。”
邺瑨瑜从案桌上拿起另一套衣裙去了屏风后,晏朝阳笑意满满,拿着兔毛巾胡乱擦着一头黑发,时不时发出憨傻的笑声,邺瑨瑜在屏风后听着他的笑也绷不住了跟着笑了。
这傻子怎么乐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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