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改,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可他眼里的情感却十分浓郁。
祁怀昭这话一说出口,沈清徐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游玩?你去什么游玩?你是怕全京城的还有人不知道你是去追谁了吧?”
三殿下平日里的聪慧碰上邺小姐的事儿竟是成了这副蠢笨的模样,沈清徐不忍直视。
“那怎么办?”祁怀昭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
“这节骨眼上你定然是不能走,她可有来信?”
沈清徐站了起来,又问了一遍,他手里拿着折扇也不打开,就揪着扇子尾端把玩。
祁怀昭头都不抬,垂头丧气地说:“她是有来信,可只是说些路上的稀奇事儿,俐城的事儿她半点没说。”
沈清徐紧皱眉头,一时真不知该如何了。
“许久不见外祖父了,不知他身体可还好?”
许久祁怀昭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沈清徐随口回道:“挺好的,听我爹说祖父最近还想去个小镇里当夫子,可惜被祖母拦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祁怀昭人畜无害的表情。
突然间他就领悟了,呆愣地看着沈清徐,试探地问了句:“莫非……祖父近来身体抱恙,偶感风寒,病迟迟不退,身体大不如前,怀昭要去看看?”
祁怀昭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在他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拍案而起激动地说:“外祖父病了,做外孙的怎能坐视不管,我定要在外祖父膝下侍疾,直至外公痊愈!”
沈清徐心里默默说道:侍疾也轮不到你这做外孙的皇子吧。
远在姑苏的沈老太爷突然打了个喷嚏,过些日子还要无中生病。
祁怀昭语法觉得这主意不错,他就开始催人,“天色不早了,表兄早些回去吧,我该写信给外公了。”
沈清徐转头看外头,阳光正好,不过辰时末刻,巳时未到,他看着祁怀昭笑骂道:“时间还真不早了,过桥拆桥,卸磨杀驴估计也就三殿下这样了。”
祁怀昭不认可地看着他:“表兄怎么这么说?我不说是光明磊落,好歹也算不曾做亏心事。”
沈清徐收起扇子站起身,把椅子端回原处,嘴里边说道:“三殿下说这话真不心虚,行了,我的药还在炉里煎着,想来应该差不多了,不多打扰,我就先走了。”
一空出了手,他转身就把扇子拿出来在手上晃,边走还要边念叨,也不知是在内涵些什么:“可怜我孤家寡人,穷困潦倒,连药材都快买不起了。”
祁怀昭听了什么情绪都收了,一脸冷漠,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最后还是起了身。
从书架里抽了本略厚的书,一翻开,一页一张银票,他看着银票紧皱眉头,忍痛拿出一张出门追上沈清徐。
“表兄。”
沈清徐抱着鬼心思慢悠悠地才走到门口不过百米处,祁怀昭一喊他就停下。
祁怀昭没等他先开口:“表兄,你拿着,表兄身体抱恙,应当在府里多修养才是。”说完就把一百两银票递给了他,“这是一百两,你拿着回去买些上好的补药,多补补。”
沈清徐一看到银票眼睛都亮了,马上双手去接,嘴里还说着:“这多不好意思呀,三殿下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绝,我这厚着脸皮就收下了。”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可半点不含糊,拿了银票就往袖子里藏,丝毫推脱也没有。
祁怀昭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突然空了,他没忍住虚握了下手,才想起面前这个人是吃进去就不会再还出来的貔貅。
一拿了银票沈清徐也不磨蹭,一拱手说了句告辞,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祁怀昭也不说什么了,叹了口气回去写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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