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看着他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便先回去了。”
晏朝阳连忙拉住她的袖子,邺瑨瑜居高临下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晏朝阳晃了晃她的袖子:“别走……”
邺瑨瑜沉了口气,坐了回去。
晏朝阳问她:“你何时去栖霞?”
“不清楚,看这世道给不给我时间了,那你又何时回京城?”
晏朝阳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拿出块糕点递给她,邺瑨瑜也不觉奇怪,接过轻轻抿了一小口,软糯的口感她甚是喜爱,满意地微眯起双眸,他笑着看着她说:“俐城出了些事,来时我便请了旨去俐城,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去的。”
邺瑨瑜惊得糕点都没拿住掉在桌上,她噌地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晏朝阳这时倒是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回了句:“皇上下的密旨你要看吗?不是正好在俐城和你有个伴吗?”
邺瑨瑜气得心肝肺都在颤,左右看看并无别的物件,只有她吃剩的半块糕点,她拿起就往他脸上砸去,晏朝阳不敢躲,闭着眼睛被砸了个正着,糕点在他脸上被砸碎散落在衣襟上。
邺瑨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啪得裂开,两人习以为常不去管,邺瑨瑜指着晏朝阳张口就骂:“谁要伴啊?晏朝阳!你做什么呀?俐城现在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爹爹是没办法,你掺这脚是什么意思?你这一去家里就不管了?平淮侯夫人怎么办?平淮侯府里的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够她烦吗?她把你当心肝一样疼,你却抛下她,请旨去俐城?”
晏朝阳也站了起来,颇为冷静,想解释清楚:“瑨瑜,你听我说……”
她双眼怒火中烧,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听你说?我听你胡说八道,你才多大?比我都还小一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侯夫人交代?”
“我娘让我放心去,她说她好歹有娘家镇着,不用我担心。”
邺瑨瑜一时无话可说,只觉气愤:“你们简直胡闹!”
晏朝阳扯着她的袖子晃了晃,眨着眼睛看着她:“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用,就是个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吗?”
“我从来都不这么觉得,但是你还小,你都还没及冠呢,这俐城你真不能去,你去干嘛呀?”
晏朝阳歪过去头看向一旁,静静地听她说,也不回声,衣摆飘飘,他平日里并不穿赤色衣衫,而是一身赤金黑衣,要么就一身紫衣,这一身红衫他穿的甚为合适,衬得他愈发张扬肆意。
邺瑨瑜瞧了摇摇头也不说什么了朝门口走去。
晏朝阳在她后面看着她,轻声说:“俐城各村各县各镇的百姓加起来数百万,他们何其悲惨,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呀。”
邺瑨瑜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回头看他,他垂着头不再说话。
“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遇到难处,别一个人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留下这句话,她呼了口气,推门出去,瞥了一眼角落,放心地不再回头。
掌柜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幕,待在原地傻傻地发愣,这一盏茶的功夫,怎么两人就变了样?莫非两人都被话本里说的修仙者夺了舍?
他刚一上来就听到里面砰的一声拍桌,吓得不敢进去,就躲在角落里,里面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他半点都听不清,又记得里面要茶水,一时不敢下去。
“别看了,赶紧下去吧!”
掌柜如同听到来自地狱的索命声,吓得东西都不要了,扬手一扔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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