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夫人直言，瑨瑜还要早些回去休息，陪不了多久。”

老夫人眼睛轻眯，藏了几分危险在里头，邺瑨瑜也不慌，张口就说想走，余嬷嬷坐立不安，想起身劝一下，还没动身就被老夫人压住了手，拦了回来。

“罢了，如今离了京城我便也懒得管你，你是好是坏与我无关，只是不要出去丢我将军府的脸。以前你做的那些事儿我也不想计较了，只是我将军府名声在外你不要不顾一切做这些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老夫人说的极是，瑨瑜知晓了。”

邺瑨瑜一副虚心介绍地看着邺楚氏，仿佛感受不到邺楚氏的试压。

“哼！”邺楚氏冷笑一声，继言道，“我知道我说话你不想听，我向来不得你待见，我也不怎么待见你。”

邺瑨瑜并未说话，只是轻勾着嘴角，虚心听教，就是不知道这份乖巧有几分真。

“京城里头陆家小少爷是明面上的小霸王，而你就是暗地里的小霸王，暗藏锋芒，纨绔子弟向来不敢招惹你们。”

邺楚氏突然说起京城里对邺瑨瑜的评价，邺瑨瑜神色无异，邺楚氏看了也是满意的，继言，“但你京城第一贵女的名头也无人反驳。”说到这邺楚氏专门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邺瑨瑜，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邺楚氏看了轻点头。

“为什么丞相家的千金比不过你，你可知晓？”

“孙儿愚钝，还请老夫人明示。”

邺瑨瑜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祁怀昭那几个小表妹不行。

“因为你爹是邺大将军，你祖父是前宰相，你祖母我乌东郡主，唯一一个有封地的郡主，你外祖又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候，你的各个长辈没有一个身份低的，你的身份可谓是贵不可言，你爹未纳妾，又无其他子嗣，把你是捧在手心里长的，那几个公主见了都要避其锋芒的，且你虽嚣张却不跋扈，你的教习嬷嬷是我请的，早已回乡专门指导皇后礼仪的嬷嬷教出来的你，礼仪自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这京城第一贵女你是担得的。”

邺楚氏突然说起邺瑨瑜的好，邺瑨瑜听了还有些惊讶，心里不当回事，但面上看不出来，还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

“老夫人谬赞了。”

老夫人经历了多少牛鬼蛇神，岂会被她这点小把戏蒙到，一声老夫人，足以证明一切。

“你享受了将军府这么多好处，也该恪守本分，以后那些风月场所莫去了，那些不入流的戏子也莫再联系了。”

虽然知道邺瑨瑜不是真心想听，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说几句。

“是。”

“这些事情我也不告诉你爹娘了，以后我也管不到你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自己把握分寸便是。”

大概是快离开了，邺楚氏不再计较这些规矩。

“是。”

邺瑨瑜也惊讶邺楚氏说的这些话，邺楚氏重规矩，这些话倒是头一回听到。

“回房吧，早些休息。”

邺楚氏面露倦色，显然是困了，开始打发邺瑨瑜。

“是。”

邺瑨瑜一直就这么一个字，说完转身就走，刚要推门，后面就传来声音。

“你记住了，你娘做的那些全是她自愿的，我从未强迫甚至没有提过让她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情。”

邺瑨瑜顿住脚步，并未回头，邺楚氏一讲完，她推门就走。

邺楚氏在后面看着她离去，余嬷嬷微蹙眉，有些担忧，开口想劝慰两句，还未张口就看到老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余嬷嬷看懂了她眼里意思。

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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