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皆是男人掌控天下,而阴癸派的教义则是掌控男人。
以色相诱人,以皮肉侍人,视皮相为武器。
所谓贞洁,操守,与阴癸派而言也不过是可以交易的商品。
于是他们被归类为魔。
因为他们的教义,违背于世俗道德,违背于儒家经典。
纵使此时儒家尚无程朱理学之霍乱,可大男子主义却由古及今。
阴癸派教义中奉开创女闾的管仲为鼻祖。
因为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跟妓子的勾当无异。
只不过妓子全是公交车,任人采撷。
而阴癸派的女人,则公私兼有。
阴癸派的公交车是遍布天下青楼勾栏的探子,共同组成一条庞大无比的情报线。
而他们的私家车则被隐姓埋名送进个大门阀、豪雄府上,做着暗子。
其实说来也是有趣,阴癸派的教义与核心功法《天魔秘》并不相合。
《天魔秘》倡导保持处子之身,不到十八层不可破。
可纵观阴癸派派史,又有几人突破《天魔秘》十八层?
甚至而言,就连有希望突破《天魔秘》十八层的都没几个!
否则当年祝玉妍的师父何至在祝玉妍破身之后气急攻心而死。
……
阴癸派在某处的驻地。
正堂大厅。
祝玉妍高居上首,手中是两份张开的书信,一份署名安隆,一份署名解晖。
她一如以往,面上遮着脸纱,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顶上是简单的妇人髻,插着一根木簪。
身上是轻薄的黑纱,隐约可见内里单薄的肚兜与亵裤。
还有皮肉紧致的大腿,与线条分明的腰腹。
一身气质浑然天成,兼具魔女的妩媚与仙女的圣洁,综合之下是一种异样的魅力。
堂口的侍女正襟危立,只求给宗主留下最好的印象。
白衣的解文龙躬首站在堂下,不敢抬头,怕被摄了心神。
只是低头沉声说道:“家父最开始只是说让晚辈带上一封书信,可不知为何又交予了两封于晚辈。”
祝玉妍皱起姣好的眉毛,斜睨他一眼:“你是说,你没看过这两封信?”
解文龙吓得半跪,诚惶诚恐:“晚辈怎敢偷看写给阴后您的信件。”
祝玉妍面色似有缓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替我那擅自远行的不孝徒儿邀个战。”
她说着,就并拢两指,夹着署名安隆的书信,手腕一个抖动。
信纸直直如离弦之箭射出,直挺挺插在解文龙身侧。
解文龙抓住信纸,只觉一股沛然不可御之力自信纸之上传来,那是一股质远在他真气之上的力量,直冲横撞般进入他的经脉。
只眨眼,便是一大口乌黑淤血自他口中吐出。
顾不上嘴角的血渍,他赶忙由半跪转至全跪,抱拳道:“谢谢阴后治愈晚辈暗伤!”
祝玉妍虚点着扶手,倒将下去,仰过头,虚眯眸子,脸色捉摸不定。
露出一截白皙红润的小腹与肚脐。
解文龙只得仍旧跪在堂下,他不敢看这风景,只怕被摄了心神,从此沦为阴癸派裙下风流鬼。
半晌,祝玉妍才睁开了眼,正过身子,说道:“回去转告你父亲,就按信里说的来吧。”
“治愈你的暗伤,也不过是看你父亲在我与石之轩之间,选择了我。”
“另外,你的演技真的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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