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与侯希白走进这间木屋之中。
腐锈的味道几乎扑面而来,湿气浓重至极。
他们略微打量了下屋子。
这是一间单人居,入门是个十来平的简陋堂厅,右方有一侧门通往卧室。
没有厨房,没有茅屋。
茅屋建在屋外可以理解,为了避臭。
而且在这只有几十户,几百口人的村子,三五户合一起修间公用茅厕也不意外。
那么厨房呢,虽说有许多农家喜欢将厨房建在屋外,但这种情况下可是通常会用藩篱将屋子连同厨房圈成小院。
这间屋子可没有那乱七八糟的藩篱,只是孤单单立在山坡边上,俯瞰田垄。
两人粗粗打扫之后,两人分了房间,侯希白堂厅,余明卧室。
反正也是打坐休憩,在这样一个陌生环境,和一个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待一块儿。
睡自然是不可能睡的。
两人都心知肚明,索性都是打坐,在哪个房间打坐有何区别?
“砰砰砰,砰砰。”
间断而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侯希白去开了门。
在这个世道,与普通人打交道,终究还是男儿身方便。
既方便抛头露面,又更具有信服力。
余明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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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处,是提着夜灯有着古怪笑容的村长,和各抱着一床被褥头戴斗笠的两位村民。
村长眯着眼,道:“这间屋子久未有人居住,相信就算还有着被褥也已经潮湿发霉,
所以老朽特地带人拿了两床被褥过来。”
侯希白看了看被子,意识到自己一人是无法拿下的时候,便退开了身形,露出门隙,与村长攀谈起来。
“真是太谢谢村长了,我二人也正在为此事烦忧。”
两个抱着床褥的村民从门隙里穿过,从余明身旁走过,将被茅草包裹的被褥放到了榻上,又转步走回。
没人看见,在他们目光扫过余明时,露出的那贪婪与血腥。
下斜的斗笠遮掩住了一切。
村民回到了村长身后,村长便也是对着侯希白作暂时告别:“那么,就明天见了。”
侯希白挥手:“村长明天见。”
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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