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梅到底是拗不过余明。
毕竟边上有着边不负这个反骨仔帮着倒忙。
余明心里清楚,边不负不是看不懂旦梅的眼神,只是心里另有所谋。
谋自己的身子,谋自己的心。
他嫌旦梅这个灯泡碍眼。
想在自己外出磨练的中途,来找自己,与自己单独相处。
“无所谓,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他呢。”
余明低着头感谢边不负的说情,眼底眸光幽幽,满是杀意。
边不负来这儿住了十七天,就谈了十七次红丸。
色中饿鬼,怕也不外如是。
余明从不自认是个好人。
他做善事的前提,是付出的代价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
而边不负在外是个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欺凌了多少女子。
他现在管不着,也管不了。
边不负老牌宗师,而他依旧在宗师门槛之前。
且尽管边不负为男子身无法修习《天魔秘》,但他在阴葵派沉浮这么多年,必定熟稔《天魔秘》。
这是一场必输的架,轻则失去红丸,终身无缘《天魔秘》十八层。
重则,失去生命,提前回归。
这都是无法承受的代价,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他脑海里的绾绾。
就算边不负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也只能先行退避。
上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头的。
早饭过后,余明回屋取了行李,没有去拜别旦梅与边不负。
也许最初的阴葵派还有诸子百家的坚守,而现在的阴葵派。
早在一声又一声魔门的谩骂中,成了魔门,喜怒无常,恣心遂意,性观念开放,还有视人命如草芥。
余明不喜欢这些,但是他改不了,至少现在改不了。
“等到我统一魔门,立下规矩,老一辈退隐,便改得了了吧。”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面前的院墙,仰望天空,眼底有着名为希冀的绚烂星光。
这个单独从勾栏分隔出的小院并没有设置门户,唯一的障碍也就只有周围三米的院墙。
这对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算回事嘛?
不算。
余明纵身一跃,就翻了出去。
墙外是一条,狭窄漆黑的小巷,很符合他们魔门中人的身份。
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尽管当前祝玉妍带着魔门如日中天,但魔门一日不改陋习,一日就还是老鼠。
充其量算是老鼠之王。
余明走出小巷,又来到了这个冷清的街道,满是青楼勾栏的街道。
天色尚青,大日还未升起。
被折腾了一夜的海鲜商人们,堪堪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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