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德手中自动翻出来的那张牌,确实是有些恐怖,上面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手中牵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却拴着几个奴仆。
不仅如此,那些奴仆的头上都长出了恶魔一样的角和尾巴,形象实在是诡异。
最让四周人震惊的是:在这张牌的图案中,其中一个奴仆,竟然面貌与躺在担架上的那个年青病人一模一样。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人震惊?
“嗯哼,你们看,我就说他是被魔鬼附体了。”
弗朗德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碧蓝的眼眸望向了四周的工人:“这不,现在这张大阿卡那牌上,恶魔的奴仆中,就已有了他的影子。这就是他被魔鬼附体的证明。”
弗郎德翻出来的这张塔罗牌,正是大阿卡那牌中的恶魔,代表着被恶魔诱惑,在命理中,确实是有被魔鬼诱惑之意。
“洋鬼子真够阴损的。”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心中咕噜了一句。
他和缪凌霄等一众人,此刻也已挤到了人群中。
本来,他们也想上前看看,但是,弗郎德却已是在玩把戏了。
也许旁边的一众工人,会被弗郎德这一手给震憾。但是,对于张横来说,这完全就是小把戏。那张恶魔牌上的病人影像,无非是弗郎德玩的障眼法,他这是存心在欺骗那些工人,想让他们相信他所说的魔鬼附体的论断。
心中沉吟,张横的目光也凝注到了那个年青病人的身上,神情却是陡地一僵:“好重的煞气,他这是被阴煞侵蚀了。”
张横的眉头陡地皱了起来:“而且,这人身上的阴煞不简单,竟然如同是一层层的叠加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
在天巫之眼超凡视野的洞察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年青病人体内一团漆黑的阴煞滚滚流动。并且,已侵蚀了他眉心的神窍。
这种现象是很少见的,阴煞冲刑,并不算是怪事,但能侵蚀神窍,那就非常的严重。
怪不得他现在会处于昏迷中。
只是,张横一时还真有些猜不透,此人身上会何有如此恐怖的阴煞。
“各位先生,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们,就让我们来施救他。”
这个时候,弗朗德再次开了口:“主会保佑他的。”
“呃,可是”
蒙连成还是有些犹豫。他虽然不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但是,对于洋教那是压根儿就不信。
所以,面对这一众老外殷情地要为同事治病,他心中实在是没有底。
然而,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弗郎德已是蹲下了身来,手中的塔罗牌又哗啦啦地洗了起来。
刷!
他凌空把牌化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正是凯尔特十字牌阵。
顿时,整副牌金光大作,一个虚幻的金色十字架,也从牌阵中浮突了出来,缓缓地印向了病人的胸口。
时间陡地似是凝滞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大家都被这一幕奇异的情形给震住,想看看这位老外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而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因为看到这一大群老外为人治病,想围过来看个究竟。
这让负责这次安全工作的刘海蛟焦急无比,他不得不指挥一众警察在周围拉起了警戒,以阻止人们围观。
一边更是急急地呼叫支援,让周边分局的同志马上赶过来。
嗤啦!
金色的十字架虚影,终于印到了年青病人的身上,刹那隐没入他的胸口。
下一刻,一声如同是沸汤泼雪的声音响起,一阵肉眼可见的黑烟也陡地蒸腾起来。年青人浑身剧震,脸上现出了极度痛苦的神色。
“啊,小王有反应了,小王有反应了。”
四周响起了几名工人的惊呼,蒙连成更是急忙蹲下了身,去看担架上的病人。
病人名叫王其卫,是食品厂里的一名水暖工。
刚才他在修理车间一个水暖管道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这才会额头上摔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此刻,他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着,似乎有了苏醒的先兆,这顿时让蒙连成又惊又喜。
“嗯哼,说他就是被魔鬼附身了,只要得到我的凯尔特十字圣光的治疗,魔鬼自然无法近身,他就会马上好转。”
弗朗德很是得意,手中塔罗牌哗啦哗啦洗得直响。
“谢谢这位弗郎德先生,谢谢您了。”
蒙连成很是感激,连连道谢。
“阿!”
但是,这个时候,躺在担架上的王其卫突然闷哼一声,脸上痛苦的神情陡然加剧,整个人竟然抽搐起来。
“小王,怎么了,你怎么了?”
蒙连成大惊,死死地拉住了王其卫的手,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弗郎德先生,他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呃,这是怎么回事?”
弗郎德也是一惊,碧蓝色的眼眸里顿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旁边的艾尔莎白。
“嗯,附在他身上的魔鬼很厉害,你的凯尔特十字圣光没能驱除它,反尔是惊动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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