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长盈忙着给手指吹气,这药膏不知道什么成分,涂在手上辣辣地痛。
她没心思管越王妃说的什么美事,反正晋沅君已经被男主家定下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此时一名丫鬟走至她面前,对她福了福身。晋长盈抬头,丫鬟是越王府家的打扮,手中托盘恭敬地呈到她手边。
是一枚青花玉佩。
晋长盈猛地看向晋沅君桌案,又看向这个托盘。虽说雕刻的花纹不同,但也能一眼看出这两块玉佩出于同种玉。
什么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玉佩是定亲之物,王妃把这玉佩给她是要让她和谁定亲?傅秉青?他不是刚刚和晋沅君定了么?
但玉佩的纹样不同,含义也会有变化。
或许不是定亲,只是送给她作礼物,毕竟好歹她也是御赐县主,见面总得拿出些东西。
晋长盈脑海中想法换了又换,在坐每人神色各异,唯有越王妃笑容晏晏,看着她微微颔首。
看来的确是送的礼物了。
玉质上乘,倒也挺漂亮。
从傅家丫鬟捧着玉佩过去开始,晋夫人就紧张地看着晋长盈,见她收下后更是诧异。
但县主的决定,不是她作为将军府的续弦应该管的。
如今河西之地刚刚收回,晋将军便奉天子令前去接管,要想等回来再商议恐怕还要很久。
何况自打进了将军府,她就明白县主是个顶有主见的人,一向说一不二,就连晋将军本人都不能左右,父女相争,总是以晋将军的妥协而告终。
思及此,晋夫人便按捺下开口的心思。
晋长盈收下玉佩后不久,越王妃便回了府。临行时,她发现众人的表情都略有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尤其是傅濯,几次三番回头看她,神色颇为复杂。
看我做什么?
晋长盈心里只觉得古怪,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
直到第二日,婚使上门纳采。
皇族娶亲礼节繁琐郑重,异姓王礼节虽不能僭越皇族,却也不容小觑。越王府选礼部三品以上官员任正副婚使,拜庙祭祖,入宗名册。
纳采的礼物已经在堂前堆了个小山,晋夫人不在家,晋长盈便代晋夫人招待两名婚使。
女主要出嫁,说明她的好日子也要到了。
晋长盈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笑容满面。
然而,本以为婚使们是为晋沅君一人来,谁知婚使表示——还有她。
晋长盈的笑容逐渐凝固。
“什么意思?让我嫁过去给傅秉青做小?”
“县主误会了。”礼部的婚使拱手道,“县主另有良配,乃是昭武校尉傅濯。”说完又迟疑片刻,“县主昨日收青花玉佩便是应允了,难道不知?”
“傅濯......么?”
怪不得昨天晋家人都那样看着自己,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晋长盈强颜欢笑,内心早已经把越王妃骂了八百遍。
所以,我为什么要手贱去拿那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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