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两个。”
林鸢压着满肚子的火气,好说好话的才把这两个家伙从身上给摘了下去,“你们是忘了到这来的目的了?”
不是说想要见见当年唯一的幸存者,找到关于地牢深处的秘密吗?
“对啊”简漾被那疯老头这么一下,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差点给忘了。“都怪贺元柏,胆子也太小了,刚才要不是他跟着叫,我也不会吓得什么都忘了。”
“怪我?”贺元柏很不服气,他才是那个被吓到的吧,“我是听到你惨叫,才被吓得跟着一起叫的,好端端的你叫那么惨干嘛?”
两个人的联盟,在这么一点小事上就瞬间瓦解了。
林鸢摇着头,任由他们吵闹,独自走到玻璃前看着里面的疯老头。疯老头起初还对着她做出各种鬼脸,似乎想要吓唬她,可是过去了半天,瞧着站在窗外的林鸢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老头的玩心也就慢慢松懈了,觉得没意思。
可是,他再看向林鸢,那眼神里仿佛出现了一些久违的东西
是疑惑。
他偏着头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林鸢很眼熟,他曾经应该在哪里见到过林鸢吧,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头疼越是那些记忆深处的事情,努力想要回忆起来,就会让头变得特别疼
是谁,眼前这个女人,他一定在哪里见过的可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难道是那些那些记忆?
是那些他已经想不起来的记忆吗?
“他这是怎么了?”简漾看出来这疯老头好像不对劲。
“老毛病犯了。”林鸢却一点都不意外,“头疼,他看到我或许想到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所以头就会特别疼,越是用力回想,就越是痛苦。”
“啊?这么惨啊?那你能不能帮帮他?你不是会,让人忘记记忆的那种招数吗?你要是让他忘记,会怎么样啊?会不会好一点?”
简漾有点同情这个疯老头了,那一次潜入地牢深处,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如果他没有去过那里的话,现在的他或许应该在某个科研项目中全情投入的搞研究,或者,在某个精英大学当老师吧。可他偏偏跟着那些人一起去了地牢深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走到了哪儿,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只是回来之后,他也疯了,曾经以他为豪的亲人都疏远了,他的妻子也离开了他,他被关在了这里,整日只能当一个疯子,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没有人来探望,昔日和他差不多同样年纪的朋友、同事也都纷纷离开了他,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什么都知道,只能这样躲在这么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过着现在这样狼狈的人生。
经简漾这么一提,倒让贺元柏想起自己被封印的记忆了。“对啊,你也像对我那样,也封印他的那些痛苦记忆不就行了吗?”
“他的记忆封不住了。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三魂七魄被夺了两魂六魄,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在这肉身里了,他连心魂都没了,怎么封印他的记忆呢。”也曾经想过要帮他的,可是林鸢真的帮不了他,他的这副躯壳里只留下了一魂一魄,更多的时候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他看起来比常人疯癫痴傻,也失去了表达的能力,每日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反反复复的记录着算着他的那些研究。
“这跟他那次的经历有关?”简漾可怜他,趴在了玻璃前看着。
那个疯老头很痛苦,抱着头满地打滚,很快有护士发现了,赶来开门进去,给他打了一针,才让他慢慢缓解了痛楚,又将他扶到了床上,让他休息。
“他去到了不应该去的地方,所以魂魄被夺,看样子是逃出来了,但是整个人都几乎丢在里面了。我不知道他在那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些文字,想来也不会是一天能够学成的”林鸢也试过想要解开字符里的秘密,但是
这些古怪的文字,她的确没有见过。所以猜测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特有的,那么现在最能够让她觉得贴近现实也是最荒谬的一种推测,就是两边世界的时间,并不相同。
也许在外面的人看来他躲进去只是在地牢深处待了短短几日,但是他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以后,可能在那里待得时间远远比外面的时间要长,所以他才能够在那边学会了另一种文字符号,但是对于这个疯老头墙壁上画的,还有他在算的那些公式到底求什么,林鸢也真的看不懂。
“这么说,就是没办法喽。”简漾也想不起其他可以帮他的办法。
“当年他从那边逃回来,很快就找到了我,当时他还没有完全疯掉,勉强能算是正常,只不过惊吓过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焦躁不安。他跟我说了那些话以后,等我想要再去找他弄清楚,却发现他已经被家里的人送到了这儿来,我试过了,我没有办法进入到他的梦境里,也没有办法抹去他的记忆,当他的记忆抹煞了所有的人存在时,我们就更没有办法可以进到他的思绪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鸢很可怜他,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可惜,当初下去的人除了他以外,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要不然就是半点收获都没有,想知道他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除非亲自再下去看看那边的世界,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
“后来我也来看过他几次,他好像不太记得我了。有时候应该还是能够认出我来的,但是我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记不得更多了。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满墙在画这些怪异的文字和公式了,所以我想,他最后的一魂一魄里应该还是记得一些什么,这一种文字或许是在他被囚禁在那边的世界里学会的,而公式,应该是在算那边的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一些距离吧。”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算这个。
“等等,你说他被囚禁在那边的世界里,学会的这种文字?”贺元柏恐惧地看向疯老头,这太不可思议了。被囚禁吗?
“我推测那边的时间和这边不太一样,他可能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我们看来,当年第二拨人下去了只有几天,他一个人逃了回来,或者当他到达那边的世界,在那边待的却不止是几天,有可能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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